“这些朝廷的老蛀虫,当真是无可救药!从前本座想着水至清则无鱼,所以只是小惩大诫,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不想他们居然还如此不知足!”穆亦寒脸色沉了两分。
姜丰泽点了头,询问道,“裴老定是逃不了一死,只是如何刑罚,还得等您来定夺。”
穆亦寒眸心漆黑,几乎没有犹豫,声音就冷冷落了下来。
“参与谋逆,千刀万剐也不为过,那便安排车裂吧,当街行刑,也给众人一个警醒!”
一听“车裂”二字,姜丰泽的骨头就疼了一下,那可就是五马分尸啊!
不过,要是那日顾家计划真成了,朝堂动荡,百姓遭殃,又是多少个人生不如死呢。
与之相比,裴老被车裂,真的是不冤。
定好了此事,姜丰泽又把重头戏,也就是城外顾军的动向,仔细说给了国师。
“眼下,李清萍已把血瘟带了过去,顾军藏身密集,不日他们定会全体染病。”
“而且,听李清萍所说,顾贼那边本就缺衣少吃,好些小卒子连饭都吃不饱,要是再闹开了疫病,就是一盘散沙,任由咱们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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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丰泽又继续道,“这还多亏了糯宝出的主意,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不费一兵一卒,便拿到大优势了。”
穆亦寒闻言,眉角微微上扬。
难怪昨晚一回来,小家伙就吵着会给他惊喜,原来,是在此等着呢。
这时,姜丰泽又开口道,“国师大人,眼下,我们的将士已在顾军外围埋伏,待再过上几日,疫病在他们那里爆发了,就可以带上火铳、地雷蛋,前去把他们来个片甲不留了。”
穆亦寒听了这话,却并未露出赞同,而是眯了眯眼。
很快,他抬手伸向衣袖,取出一卷长纸,递给了姜丰泽。
“他们确实该杀,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未明,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姜丰泽怔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打开来细看。
泛黄的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的,全是一长串的小字。
姜丰泽凑近了些,这才发现,上面记写的,好像是南省各地每年的粮食产量。
他有些不解,抬头道,“国师大人,这是各地解粮司记收成的吧,咱们看这个做什么?”
穆亦寒看向宣纸,只道,“你再仔细看看,看上面到底是怎么写的。”
姜丰泽只好再垂头,一目三行看了半张纸。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
“等等,这上面记的也太夸张了!南省下面一个不过三万人的小城,总共只有两千亩地,竟然产了三万石的粮食!”姜丰泽立刻惊呼出声。
穆亦寒也严肃点头。
没错,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小城的。
要知道,南纪寻常农户所种的田地,每亩只能产一两百斤粮食,也就是一到两石的收成。
姜丰泽这下子瞪大眼睛,仔仔细细,把上面每个字儿都看了个遍!
他发现,南省几乎每个州城的亩产量,几乎都能达到每亩千斤以上,也就是十石左右。
这几乎,是其他地方的十倍了!
姜丰泽就是出生农家的,这他哪里敢信,忍不住道,“不对,这上面的也太离谱了,莫不是为了账面好看,解粮司故意报的假账?”
可这话一出,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
就算要作假,也不可能作这般夸张的啊,那岂不是一眼就被识破了?
穆亦寒眸色漆黑,摇头道,“起初,本座也有此怀疑,直到路上路过几家村落,本座和阿黎亲自去打听了,才知道,南省现在的稻谷,确实能做到每亩产十石。”
得知这般惊人消息,穆亦寒当即找来几个南省小官,一问他们就什么都说了。
这惊人的稻谷产量,并非作假,而且还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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