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为之紧张和期待。
一大清早,小糯宝就早早爬出被窝,坐在大衣箱上,挑了套喜庆的行头,等着送四哥哥去考场。
虽然说是小科考,但贡院的规矩,和正儿八经的科考,都没有什么两样。
考生要连考三天,期间无论考生还是考官,都不许回家,也不能同人有所接触。
至于吃饭、更衣还有睡觉,就更得在贡院完成。
所以两三日前,冯氏和李七巧就把准备做足,挑了最凉快的料子,给丰景备了换穿的衣物。
眼下最是闷热时,别的可以将就,但衣裳不能不换。
不然一天坐着不动,贡院不许拿扇子,又不能吃凉瓜,身上早被汗水打透,带着一股子馊味,剩下两天要怎么考得好。
冯氏守着丰景的考袋,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看看有啥遗漏。
家里的哥嫂们也紧忙活,一会儿拿个水囊来,一会儿拿个软垫子,生怕丰景备得不足。
不过都被冯氏否了,“这些贡院都有,入院前查得严格,除非必要的东西,其他尽量少拿,不然监官检查好几遍,也给咱老四心里添负担。”
“娘!”这时,姜丰虎拿了两条裤衩子,兴高采烈地过来。
“裤衩子总得让带吧,这一条大红色一条紫色的,街上都卖疯了,说是穿红裤头就是鸿运当头,穿紫裤头就是紫腚行。”姜丰虎乐道。
第444章 一旦疏漏,满盘皆输
冯氏拿来一摸,就直摇头。
“还紫腚行呢。”
“你看这用的都是粗麻料子,穿在老四身上,不把他腚磨漏就不错了,行什么行。”冯氏可不敢往考袋里装。
李七巧也让他把东西拿走,笑道,“知道你是好心,不过这种精细活儿,有我和娘就够了,我早就给老四备了红云纱的裤头,足够讨个好彩头了。”
姜丰虎一听就放心了。
“那成,我皮糙肉厚,这粗麻料子就留我自己穿,也不浪费。”
这边他刚闪人,老大媳妇儿就拿着两包点心,也兴冲冲来了。
“娘,这是我昨个儿在宝点斋买的桃酥,还有云片糕,给咱老四带上吧,留着考试时饿了好垫吧。”
冯氏都不用看,就摆手道,“用不上,他们贡院有的是吃食。”
“咱要是自己在家带了,考官还得给掰碎了检查,看你有没有夹带小抄啥的,到时候都捏成渣块,咱老四也吃不下了。”
南纪科考规矩甚严。
其中最为要紧的,就是禁止夹带作弊。
考生们所携的吃食穿戴,在进贡院前都要被几番检查,不能有半点错漏。
衣裤被垫一律不可有夹层,只能带单的。
笔杆子上不能刻字,只能是光的。
而像点心、饼糕之类的,更是要掰成几瓣,确定里面未藏东西,才能入院。
就连做到这份上,监官们还是不能放心。
开考之后,若有考生多挠了几下头,或是多蹭了几下裤腿,他们都要立即上前,看看是否有异。
孙春雪哪知这个,不免惊讶,“咋这么严啊,我还想着,把前个儿去庙里求的文昌符给老四带上,这么看也是不行了?”
李七巧回头道,“文昌符?那里面有纸,还写着咒文,更万万不可了。”
“听阿黎大人说,前年科考时,有个外地来的学子,就因为衣裳里缝了张他爹留下的笺言,不过才八个字,用来激励自己,谁知后来脱衣时被考官查出,直接算作舞弊,赶出了贡院不说,还五年内不许在再考。”李七巧说起来直摇头。
这规矩让孙春雪直咋舌。
“读书人辛苦那么多年,为着一时疏漏,就让人前功尽弃,这也太严苛了。”
冯氏却正色道,“啥叫一时疏漏?科考是关乎自己前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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