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就坐过来吧,我们家沙发虽然破了点,但不会突然散架的——”
弗雷德茫然地看着她。
“罗米!”唐克斯在花园里喊,“来帮我把地精拔出来!”
“这就来!”罗米连忙跳下椅子,险些撞翻茶几。
正是植物蓬勃的季节,花园里被各种绿叶枝条填满了,但地精没见着一个,大概是刚清过一轮,唐克斯插着兜站在树篱边,看她来了,一摆头,自己先翻了出去。
罗米揉着磕疼的小腿,笨手笨脚地翻过树篱,小跑着追上唐克斯时,她听见唐克斯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罗米一愣,“什么?”
陋居后又是一片连绵的草地,不远处是种满了橡树的矮坡,在夏天最好的时候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绿色,热风吹过,像是涟漪荡漾的绿湖,唐克斯踩着沙沙作响的草秆往矮坡上走,罗米跟在她后面。
“我傲罗转正后的第一个案子,是去追捕一个以猎杀麻瓜儿童为乐的黑巫师。”唐克斯平静地说,“因为性质太残忍,我们小队拿到了特许令:不必带回魔法部等威森加摩审判,如果犯人极度不配合,允许当场击杀——最后的确如此。”
“可以理解。”罗米说。
“他死在我面前的时候,口袋里掉出一把奶油花生糖,就是蜂蜜公爵店里销量最好的那款,浸在血泊中……我的同事告诉我,那是他的诱饵。”
罗米吸了口气,感到一阵反胃。
“从那以后,再吃奶油花生糖我都会忍不住呕吐。”唐克斯说,“我以为这会随着时间推移自己消失,但后来我发现,哪怕闻到看到奶油花生糖,我也会忍不住反胃。”
唐克斯低着头,踢着土块往山坡顶走,罗米吃惊地看着她,追上去握住她的手。
“这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罗米。”唐克斯轻轻地说,手却有力地回握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罗米停住脚步,盯着自己的鞋尖。
“什么时候开始的?”唐克斯再次问道。
“起初还没有。”罗米轻声说,“邓布利多去世那天,我们去霍格沃茨之前,我在公寓里的沙发上睡着了,做了个噩梦,后来我发现……”
“你不敢再坐到沙发上?”
“我不敢。”罗米如释重负地说。
“不只是家里的沙发,书店里也不行,一坐上去……我就喘不过来气。”
“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解决的吗?”
“坚强地克服了自己的恐惧?”
“才不是。”唐克斯叹了口气,“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父母,亲近的朋友和朝夕相处的同事,到现在我也没有克服这个问题,但好消息是,大多数时候我都不用担心它——我身边的人都自觉地不在我面前吃奶油花生糖,就这么简单。”
罗米用力地眨了眨眼,模糊的泪壳破碎后汇成一大颗眼泪,砸在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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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唐克斯问。
罗米把一沓纸钞甩进她怀里,得意地说,“自己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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