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这样会显得我们很冷血。”唐克斯把地上的死尸像翻动松饼那样又翻了两个来回,“放轻松,他真的死透了。”
罗米用膝盖撞弗雷德的腿,除了被绑住手脚坐在地上的德米提雅,整间屋子里的活人只有他们俩坐着,在沙发上肩挨着肩,让罗米感觉他们俩像生日蛋糕上被一圈蜡烛围在中间的两个巧克力小人。
“怎么了?”弗雷德也哑着嗓子问。
“笑一个。”罗米说。
弗雷德伸手摸她后脑,“你还摔到头了?”
“哈——哈——”乔治干巴巴地笑起来,公寓的房门及时地撞上玄关的墙,闷响终结了他的假笑,肖恩弯下腰大口喘着气,想扶住墙壁借力,刺拉一声,又一位斯莱特林的手里多了一大片墙纸。
“这里最不好笑的人出现了。”弗雷德说,伸手和乔治击了个掌。
罗米嘶了一声,痛惜地看着那一块剥落的墙皮,“我突然感觉好悲伤。”
小天狼星蹲在一旁研究那只兀自震动的银手,在打碎了仅剩的几只水杯又撞断了一把椅子腿之后,银手被包进蛛网般的光网中,唐克斯为堂舅拍了两下手捧场。
“感觉真诡异。”乔治说,“我们最酷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肖恩看了他一眼。
“怎么啦,别这么看我俩。”乔治说。
“是啊。”弗雷德说,“我们真的上过学。”
“人到齐了?”小天狼星站起来,灰眼睛一一扫过他们,最后落在德米提雅身上。
“朗费罗,你从我们中的谁身上得到了消息?”
德米提雅一愣,猛地看向沙发上的罗米,罗米并没用目光回应她,脸上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点的血色尽数褪去,旧公寓里没开灯,偶尔有路过的汽车亮起车灯,长条形的光斑落在与窗框垂直相连的那部分天花板上,像只有上半圆的时钟上的指针划过表盘,汽车驶离时,室内重归于黑暗,斯莱特林的脸藏匿在阴影中,德米提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罗米!我还以为你找到了新朋友!”她尖声说,“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克里斯托夫的事呢?”
像是一块大石头砸穿了泳池底的瓷砖,众人的目光像是倒灌进缺口的水流同时汇聚过来,德米提雅扭了扭肩膀,为自己换了个更舒服的被缚姿势,笑声低下去,但笑容仍大得过分。
“克里斯不像你那么好运,还有一群人陪你过家家,他是真的要生活的,我们放弃寻找他的住所后,他的人反而好找多了。”德米提雅继续说道,“总之,我找到克里斯托夫,你知道亚历珊德拉也在阿兹卡班吗,我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给出的条件是把他母亲救出来,就这样,他把公寓的驱逐咒解开了,除了伦敦的地铁很糟糕,剩下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你上司死了。”肖恩说,“只是提醒一下,你还被绑在地板上。”
“克里斯托夫?”乔治像是第一次听见有英国人叫这个名字一样重复道。
“克里斯托夫是谁?”唐克斯不解地问,“他怎么会知道——”
“除了你还有一个巫师住在这里。”小天狼星说,“罗米,是这样吗?”
“就在楼上。”德米提雅严谨地说,“这儿的驱逐咒,本来是为保护他准备的。”
“是他修改了你的记忆吗,罗米?”肖恩紧跟着小天狼星的思路问,“夏天你来这里是为了找他?”
像是为了响应这一系列问题,老房子隔音极差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急切的脚步声,瘦高的人影从虚掩着的门外撞了进来,罗米突然发觉一直坐在她身边沉默不语的弗雷德浑身都紧绷起来,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奔向猎物的前一秒,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去抓弗雷德的一只胳膊,夏装长袖单薄的面料从她手中溜走,弗雷德已经冲了出去。
格兰芬多的那对双胞胎击球手,他们自己就像两只游走球。罗米不合时宜地想到这句话,克里斯托夫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兴致冲冲地回到休息室转述给罗米和露易丝听,他的朋友兴许是全世界对魁地奇最不感兴趣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拍着大腿差点笑得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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