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克劳迪娅心想,罗米最知道面对什么人露出什么样,继而不动声色地得到她想要的,公开的消息是罗齐尔举家迁居海外,谨慎起见,她不会给自己留下太多容易暴露的资产。
“还有这个。”罗米突然转过身,克劳迪娅猛退半步藏进货架,一只花瓶从她头顶飞过,店主放下魔杖,乐呵呵地称赞年轻小姐的好品味。
“放在客厅怎么样?”她听见罗米问店主,语调甜蜜得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自己家的客厅……但我男朋友和他兄弟是一对冒失鬼,我又担心他们闹起来把它碰坏了……没错,它的确漂亮……这样吧,夫人,我把钱付给您,晚些时候让我男朋友来取。”
罗米将包装袋的绸绳挂在手腕上,就着柜台上的羊皮纸写下一串文字,梳着高发髻的妇人从收银台的彩色玻璃大碗中抓了一大把糖块给她,包装纸沙沙作响。
三次幻影移形后,走过两个街区。
克劳迪娅在追踪咒的指引下逐渐远离对角巷,步入伦敦繁华的城区,罗米身上的长袍在第一次幻影移形后就变成了麻瓜式样的裙装,像一尾游鱼融进街头行人,修补好的山楂木魔杖在她手腕上的纸袋中露头,随着步伐轻轻摇晃。林立的高楼被抛在身后,她尾随着罗米走入一条老旧的街巷,周围尽是些破烂建筑,摇摇欲坠的砖墙上喷绘着下流的涂鸦,罗米拐进垃圾车后的酒吧。
克劳迪娅从后门绕了进去,脏兮兮的后厨炉灶上积满了黑色的油垢,厨师把脚翘上去,靠着椅背打盹,她击昏了这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倒地时出声,后进来的店主运气不好,挨了一记夺魂咒。
“开一瓶你们这儿最贵的酒。”克劳迪娅命令道。
通过后厨和店内相连的小窗口,她看见罗米坐在卡座里,正望着窗外的旧电话亭走神,“送给靠窗那位小姐。”
陈年佳酿开瓶时的余韵勉强能中和老酒吧的霉味,克劳迪娅饶有兴趣地在小窗口托着下巴等待,直到罗米因为突然的赠礼而环视四周时才放倒店主,克劳迪娅一跃而起,踩过吧台和两只圆桌,酒架上的玻璃瓶在她身后噼啪作响,碎玻璃和酒液铺满地面。
“罗丝玛丽,我们真是有段时间不见了。”
克劳迪娅跳进她对面的卡座,从包装袋里抽出追踪咒在上作祟的山楂木魔杖,敲了敲她手边的玻璃杯的杯口。
“想我了吗?”她轻声问道。
“我们要是能在一起工作就好了。”罗米说。
从克劳迪娅魔杖中变出的红色花朵接连飘过来,有些落在她头发中间,有些轻轻砸在她额头上,沿着脸庞的轮廓滚落,罗米皱了皱鼻子,品红色花瓣擦过鼻尖往下掉,被她用嘴唇抿住,等到和克劳迪娅对上目光,她才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
克劳迪娅懒洋洋地伸出手,在她下巴上挠了挠,花瓣掉进克劳迪娅掌心,她满意地笑出声。
“好女孩。”克劳迪娅说。
罗米把羊皮纸团成一团丢向克劳迪娅,“你才是狗!”
德姆斯特朗停泊在黑湖的大船上寂静无比,罗米背靠着船舷,双臂搭在上面,眯着眼睛看向阴云密布的天空,她大声问克劳迪娅,“我是不是第一个上这艘船的霍格沃茨学生?”
如果排除几个被她同学带进船舱亲热的女孩,那是的。
“你是。”克劳迪娅说,“为什么想和我在一块工作?”
“和朋友在一起工作会很有趣的。”罗米说,克劳迪娅挑了挑眉。
“你不赞成哪一点?”她问克劳迪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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