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中找到的,约瑟夫向我们隐瞒了你和迪特里希交往密切的事实,而迪特里希极有可能是食死徒,我们认为她参与了复活神秘人的行动。”
罗米偏了偏头。
“迪特里希夫妇的庄园位于勃兰登堡城区外受魔法保护的森林中,六月末迪特里希先生在家中身亡,迪特里希的母亲,阿德莱德·迪特里希声称是自己误杀了他。”
金斯莱语气平平,但有种让人不自觉地平静下来的魔力,肖恩又一次看向罗米,后者专注地盯着金斯莱,扮演尽职的听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问道。
“迪特里希先生去世当晚,克劳迪娅·迪特里希曾在勃兰登堡的森林里露面,我们拿到了阿德莱德书房里未寄出的信件。”
金斯莱顿了顿。
“是准备寄给你的,罗米。”
“你说什么?”穆迪惊讶地问。
“你们似乎缺少一些必要的交流。”罗米笑了笑。
“里面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内容,阿拉斯托。”金斯莱安抚他说,穆迪粗暴地从他手里夺过刚拿出来的信件,湛蓝的魔眼骨碌碌转了几圈。
“日期是在老迪特里希遇害前三天。”老傲罗说道,“那时候你住在凤凰社总部,你和她母亲还有联系?”
“我没有,去年四月份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克劳迪娅。”罗米斩钉截铁地说,手藏在袖筒里,看上去对信里写了什么并不好奇,“所以你们翻了我的房间,还拆了别人写给我的信。”
“我为此向你道歉。”金斯莱立即说道。
罗米摆摆手,“你们怎么会拿到它,德国魔法部难道不应该封锁现场——”
肖恩挺直脊背来迎接这个突然的扫视,姿态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绿眼睛久久地凝视着他,将不可置信藏在眼底,记忆中的山毛榉枝叶沙沙作响,雨后的黑湖波光粼粼,罗米跑下高地,袍角在风中扬起,像是舞会上旋转的裙摆,摇晃的树影在她脸上流转而过,她仰起脸看他,眼睛在树荫下呈现出浓郁的深绿色,像是阔叶的碎片。
别和我开玩笑,那你要和谁去舞会。她扬着下巴说道,高傲得要命,十指却在背后紧张地绞紧。
“那时候你在德国出差。”罗米说,“是真的出差吗?”
帮你争取到了去德国出差的机会,为三强争霸赛收尾。约瑟夫说,我听说飞路网办公室主任还缺一位副手,如果这次表现出色,他们很难不注意你。
还有呢,先生。他问道。
约瑟夫看了他一眼,镜片后的眼睛倒映着烛台的火光。
罗米结交了一位坏朋友。约瑟夫把早就写好的地址推给他说。帮凤凰社注意迪特里希家的动向,如果迪特里希家确实出了个食死徒,报告给他们;如果有任何事情涉及到罗米,把证据留下来交给我。
克劳迪娅·迪特里希只露过一次面,无法证明她是食死徒,但阿德莱德杀害了她丈夫,也就是克劳迪娅父亲当晚,可以确定克劳迪娅身在勃兰登堡。约瑟夫在凤凰社的例会上如实转述肖恩的口信,而阿德莱德的信并没有递到他手中。
“你加入了凤凰社,什么时候?”罗米继续问道。
一时间没人回答,她眨了眨眼睛,绿眸在浓黑的睫毛间闪动,像是飞蛾欲飞时翅膀上反光的磷斑。肖恩听见她轻轻哦了一声。
“你们是最近才拿到这封信的吧,教授。”她看向穆迪,后者因为这个不太常见的称呼怔了一秒,魔眼在眼眶中转动的频率都慢了点。罗米缩了缩脖子,“啊,我忘了,你也是才知道……什么时候,我在问你,肖恩。”
“一月末。”金斯莱替他回答。
这么说可帮不上忙,老兄。肖恩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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