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从霍格沃茨转学到布斯巴顿的所有文件。”加斯帕德说,“如果你把法文的那些去掉,就是从霍格沃茨自行退学需要的所有文件,还差本人和校长的签名,你要是也想像你的好朋友那样,后者足够了。”
“我说了我不打算——”
“我知道。”加斯帕德坐到她旁边,“但不代表你以后不会有打算。”
“考试后我就可以入职古灵阁,没必要离开,而且我在英国——”
“有亲人,有朋友,还有一段稳定的亲密关系。”加斯帕德掰着指头算,“可你在法国亲戚更多,朋友一个被关在家里,另一个也去了法国,至于弗雷德……想讲讲你今天为什么独自坐在街边吗?”
“不是因为他。”罗米反驳道,拿文件扇风的手却缓缓停下,加斯帕德接过那些崭新挺括的纸张,把它们收进文件袋里。
“记得拿走。”他将文件袋递给表妹,袋子里不属于纸张的触感硌着罗米的手心,她诧异地看向加斯帕德,而表哥点了点头。
“你成年了,罗米,从法律上讲,约瑟夫不再是你的监护人。”加斯帕德握住她的手,让她将文件袋攥得更稳,“你想离开不必征求他的同意。”
“你准备了多久,这些东西?”罗米问。
“确实费了不少工夫——”加斯帕德敲着额头说,假装没看到她把眼泪蹭在主人家必定价格不菲的毛毯上,“不然你以为我来这儿干什么,度假吗,拜托,那我只要躺在我家花园里不就行了,英国糟透了!”
“我们先从哪瓶开始?”露易丝靠在门口,怀里抱着几只不同包装的酒瓶。
露易丝的威士忌派对很成功,过分成功,第二天罗米在巴洛克风格的浴缸中醒来,宿醉的人身上特有的陈酒味附着在她身上每件衣服的纤维缝隙里,罗米撑着浴缸底坐了起来,后背疼得像是被巨怪踩过。
毛巾和洗浴用品都是崭新的,可以确定是露易丝家里某间为客人空置的浴室,罗米又在里面和热水与芳香的浴液耗了一个小时,意识到自己在哪一层楼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露易丝的卧室,从衣柜里抓了条连衣裙套在身上,床头柜上的相框里,十三岁的罗米和露易丝把脸贴在一起,克里斯托夫坐在一旁对她们俩小女孩式的合照动作做鬼脸。
她弹了弹照片里克里斯托夫的脑门,男孩还在尝试着把自己的嘴角提到和鼻翼平齐,舌头滑稽地伸着,对此无知无觉。
“今年你没送我圣诞礼物。”她沙哑地说,“讨厌你,克里斯托夫。”
楼下会客厅里的场景绝不会更好,尽管家养小精灵已经把一切清理干净,空气中有淡淡的清香,但三个姿态各异躺在地上的人还是把罗米吓了一跳,她迈过腿搭在沙发上而头枕着地毯的加斯帕德,和家养小精灵合力把半个身子进到壁炉里的艾米拖了出来,露易丝睁着肿胀的眼睛缓缓苏醒,走了两步后伴随着咚地一声闷响栽在了沙发上。
等到剩下三人全部清醒,而且不再散发异味之后——这点很重要——罗米才下楼和他们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享用迟来的早餐,她拿起叉子敲了敲玻璃杯口,加斯帕德痛苦地呻\\吟一声,声音嘶哑低沉,“别敲那玩意,简直像在敲钟。”
“别这么大声说话。”艾米捂着耳朵说。
罗米一把抓住露易丝后颈,以防她脸朝下栽进炒蛋里。
“戒酒一年,谁同意?”
露易丝闭着眼睛摸索着将手背盖在罗米手上,“我加入。”
艾米和加斯帕德相继把手盖了上来,苍白的金光在相叠的手背上一闪而过。
“等等,喝了会怎么样?”加斯帕德后知后觉地问,拿起手边的银杯,噗噗两声,两只羊角从他头顶冒了出来。
“现在我们知道了。”露易丝看上去清醒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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