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把糖就是在她边想心事边清空挎包时掉出来的,落在桌面上噼里啪啦响,罗米愣了好一会儿,硬是没想出来弗雷德是什么时候把它们放进自己包里的。
“该拿你们怎么办呢?”罗米托着脸对这堆大小不一的糖块说,“我不会吃你们的,想都别想。”
“你在和谁说话?”露易丝推门进来问道,罗米吸了吸鼻子,“你换香氛了?哪儿来的玫瑰味?”
“没啊。”露易丝抬起手腕闻了闻,把收到的几封信收好,她伸出手腕,“你来闻闻。”
罗米转过去闻了闻,确实没有,露易丝却皱起眉,困惑地看向寝室的桌面,罗米跟着回头,桌面上的糖果自动拼成了独眼女巫的脸。
“你感到孤独可以和我说的。”露易丝不太赞同地看着桌面,显然把这当成了一种可悲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罗米胡乱抓了两下把图形弄乱,她抓起件厚斗篷跑向门口。
“不用给我留灯!”
当过级长的好处之一就是轮到自己夜游时,罗米清楚地知道如何躲开其余新手,因此才畅通无阻地到达独眼女巫面前,石像随着左右为难从背后裂开一个洞口。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罗米嘟哝了一句,握紧魔杖跃进黑暗,缓缓闭合的石像被她抛在身后,崎岖的墙壁飞速倒退,她从石头滑道上降落,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弗雷德的手稳稳托住她的身体,抱着她在狭窄的密道中转了一圈,罗米被压在寒冷的石壁上,温暖的手心垫在她后脑和突出的石块中间。
“可算来了,罗米,过去一星期每晚我都来这儿等你。”他笑着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罗米在他玩笑式的指责中说不出话来,弗雷德紧贴着她的身体,低下头去亲她的耳垂,非逼她说出点什么,罗米连着躲了两次,忍无可忍地捏住他的脸。
“你该告诉我的,如果不是我今天整理挎包,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男孩褪去婴儿肥的脸颊被她捏成一只金鱼,金鱼被迫嘟起嘴。
“别听他的,我们最近都在忙商店的事,本来就得经常溜出去。”
不远处的黑暗里站起来一个人影,罗米吓得一抖,魔杖差点脱手,弗雷德突然捂住肚子嗷了一声,乔治拍了拍裤腿的灰尘,“那今天我自己去了?”
“显而易见,兄弟。”弗雷德大言不惭地说。
“你们俩能等我走远点再亲热吗?”乔治无奈地晃了晃头,双手插进裤兜,踢着小石子消失在前方的密道里。
“都能煎鸡蛋了。”弗雷德把手背贴在她脸上调侃了一句,后半句放低了声音,“不生气了吧?”
“你说什么?”罗米一愣,“不是你生气了吗?”
“你不是因为我在走廊上弄乱你的头发还抢你的书才生气的吗?”弗雷德理直气壮地罗列自己的罪状,“你拿魔杖指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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