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恶作剧得逞的语气问。
“那要看你还有什么。”罗米重新闭上眼睛,在他手心中微微扬起了脸,意料之中地感觉到另一道沉重的呼吸逼近,那股剥开橘子迸发出的味道愈发明显,明显到让她出神,耳边响起柴火燃烧时似有若无的爆裂声,她想起那个不算完美的圣诞假期,本应发生的第一个吻,那一刻罗米意识到她的报复心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强烈。
嘴唇擦过唇角,在脸颊边留下羽毛般的触感,罗米得意地转回脸和他对视,弗雷德愕然地看着她。“怎么啦?”他跌坐回椅子里,很受伤地问,“你不喜欢了吗?”
罗米目瞪口呆。
“你不让我亲你,两天不和我说话,罗米,吃饭时也不和我坐一起,我流鼻血流得快死了,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关上了门……”
“我是看着你把解药吃进去才关门的。”
罗米蹲在地上为自己辩解,不管他为伟大的玩笑商品事业对自己做了什么实验,眼前的情景都足够她从椅子上笑得滑下去,弗雷德把罗米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罗米顺势捧住他的脸,和他接了一个长长长长的吻,像小动物在溪边饮水般舔了舔他的下唇。
“你吃橘子了?”她搂着弗雷德的脖子,忍不住好奇问道。
“没啊。”弗雷德迷惑地说,脸色好了不少,但还是忧愁而固执地要把他的控诉说完,“你两天没理我,我非常伤心。”
“顶多是昨天下午加今天早上,昨天晚上我们都在睡觉,没有两天。”罗米严谨地纠正他,同时感受到一只体温偏高的手钻进她宽大的短袖上衣里,贴着腰上的皮肤缓慢上移,弗雷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是又想吻上来,这下傻子也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实验,罗米抓住布料下不安分的访客,另一只手拿起桌上被忽略已久的冰激凌桶狠狠按在弗雷德的脖颈上。
她从他腿上跳下来,抱着双臂耐心地等他那一声惊叫停下。
“看来你的心很独立嘛。”罗米不悦地说,“为什么吃迷情剂?”
“它见效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慢。”弗雷德摸着脖子上那块被迫被降温的皮肤说,“当然是为了试验,乔治和我改了份新配方,我们得做一种有独家配方的爱情魔药出来,才能在市场上……”
罗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竞争力。”他小声说道。
“但失败了。”罗米无情地指出。
“没错,见效太慢,效果又几乎没有——”弗雷德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罗米眨了眨眼睛,假装没听懂他的画外音,弗雷德又重复了一遍,“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效果。”
“知道了。”她低声说,坐了回去,两把椅子靠近了一点。
“但是副作用很明显。”弗雷德公事公办地总结道,手指却在她膝盖上画圈,“它让我有点……”
“多愁善感。”罗米说。
“没错。”弗雷德愉快地说,笑容看起来有点勉强,显然还在和失败试验品带来的悲伤情绪做斗争。
罗米把手臂支在桌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如果这时候我告诉你我喜欢过一个男孩,弗雷德,”她很有探索精神地问道,“你会哭吗?”
弗雷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你真的要这么残忍吗?”
罗米站起来走到门前,弯下腰把那根正在回缩的肉色细绳抓在手里,“你可以自己进来听。”她盯着门说,“或者和你的弟弟妹妹一起逃跑,选哪个,乔治?”
门外响起一阵不太清晰的脚步声,在楼梯上纠缠一会儿之后,乔治推开了门。
“挑拨离间,罗米。”他说,“你确实很残忍。”
弗雷德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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