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捧花的女人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罗米说,“你没在你表哥的婚礼上看过?”
“我说过我不太记得了。”弗雷德也凑了过来,脑袋叠脑袋,“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婚礼没结束妈就带着我们俩回家了。”
“可怜的小弗莱迪。”罗米不无同情地说。
“别那么叫我。”弗雷德嘟囔了一句。
罗米眨了眨眼睛。
“你脸红了吗,因为我叫你弗莱迪?”
弗雷德开始咳嗽。
“不全是。”他咳了几声后说道,罗米才发现他不是为了掩饰尴尬,而是真的被口水呛着了,“别觉得我是个怪胎,罗米,在这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新娘的捧花还有这层意思。”
罗米一愣,“你做了什么?”
弗雷德拉过她的手,黑暗里花瓣柔软的触感格外清晰,露水从花瓣层叠的缝隙里滚落到罗米的指尖。
“就一朵。”弗雷德说,“走进来的时候,我想起今天还没送你花,而且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会把好东西送给全场最漂亮的姑娘,到现在还是一样。”
“小偷!”小偷的共犯说。
手里的洋桔梗更换了主人,弗雷德吹了声口哨。
“所以你要逮捕我吗?”他问。
罗米和弗雷德溜出教堂时新婚夫妇正在门口合影,他们在奥登先生看过来之前及时地给彼此来了个混淆咒,婚礼的主理人把垂下来的一绺头发盖在光亮的头顶,在外甥女的招呼下走到了最中心的位置站定。
有惊无险。奥登先生这样总结今天的仪式。
飞天扫帚再度升空时,罗米问弗雷德:“你原谅我了?”
弗雷德在风声里大声说:“这难道不是神父该回答的问题吗?”
“好像也不是神父,神父只是代为转达。”罗米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天空,“转达上面的宽恕——弗雷德!”
“我们听听上面说了什么!”弗雷德驱动飞天扫帚往更高处飞去,风是冷的,但太阳明亮。
“你听到了吗?”罗米问。
“听到了,他说以后不许你一声不吭就逃跑!”
飞天扫帚驶离高处的天空,格兰芬多肆意修改不存在的神谕。
四月一日是个好天气。
露易丝和她一头乱发的朋友看见城堡的尖顶时还在想,太阳挂在城堡塔楼上,晚霞从里面流淌出来,像玫瑰色的绸缎笼罩着天边,从霍格莫德返回的学生脸上映着霞光,每个人看起来都像坐拥蜂蜜罐的幸运儿。
而头发乱蓬蓬的这个尤其是。
罗米叼着洋桔梗梳理自己的头发,她知道露易丝在偷偷打量她,也知道露易丝为了清净绝不会问起整个过程,但她整理好头发的第一件事依然是和露易丝说话。
“我今天过得非常开心。”罗米说。
在门口迎接学生的麦格教授看了她一眼。
“您今天气色真好,麦格教授。”罗米继续把她无用的柔情向四周播洒,甚至对副校长微笑。
露易丝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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