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办法。”罗米加重手上的力度,报纸上克鲁姆的脸被她抓得扭曲起来,她不得不用另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指,罗米气得要死,克里斯托夫为什么非要吃鸡翅,还要吃这么多。
“如果你这么想,那我可以告诉你,是的。”
结束了一周工作的巫师们已经开始坐在餐桌前和家人享受晚餐,催促他们的小女儿放下新买回家的糖果到餐桌上来吃饭,蜂蜜公爵店迎来了一阵短暂的销售低潮期,不过老板处之泰然,在柜台后展开新一期的《巫师周刊》,只要再过一会儿,饱餐的情侣和饭后散步的家庭就会陆续填满这条街道,到时还会出现正要去再喝一杯的流浪汉以及和妻子吵架的中年男巫,没有人会不需要糖果,店里很快又会拥挤如常,老板娘在紧挨着仓库的厨房里做炖菜,他听见妻子哼唱的爵士乐,哦,来搅搅我的这锅汤,塞蒂娜·沃贝克的音乐依旧美妙,现在对他来说,是段十足惬意的休息时光。
但这段时间对罗米来说就没那么惬意了。
她抱着一盒油腻喷香的鸡翅,兜里塞着满满的奶油花生糖,沿着巫师村的主干道像只发疯的飞天扫帚径直往前走,脚步飞快,弗雷德和她保持几步远的距离,插着兜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这个距离形成的原因是他们俩刚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场面十足滑稽,尽管两人看上去都气得不轻。
虽然弗雷德今天发了通指向错误的脾气,但罗米不得不承认弗雷德相当程度上是对的,那就是秘密恋爱只会给人带来麻烦,因为他们没法大摇大摆地走进蜂蜜公爵糖果店里,对老板说嗨哥们,借过一下,因为我们俩要从你家库房的密道里走回霍格沃茨,他们只能在下一拨嗜甜嗜酸的巫师挤满店面前沿着这条路漫无目的又满腔怒气地闲逛。
走过帕笛芙夫人的茶馆后,没了暧昧的粉红色灯牌的照耀,前路逐渐昏暗,路面收窄,罗米咽了口口水,脚步慢下来,直到她听见身后响起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还要往前走?”弗雷德站到她旁边问。
“你还生气吗?”罗米反问他。
“说实话,是的。”
罗米耸了耸肩,“那就继续走。”
弗雷德走在罗米旁边,荧光闪烁尽职地照亮了前面的路,罗米偷瞄弗雷德的侧脸——还是绷着,她抿了抿嘴,把纸盒侧过来,借着魔咒的光亮朗读上面的新闻。
“肯特郡有巫师声称,在他带领学徒去往肯特郡东南部城镇毗邻的山谷中,采摘野生月石草时,目击通缉犯彼得·佩蒂鲁正在一家熟食店中进行偷窃……傲罗办公室目前已经——”
罗米的声音低下去,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到肩膀撞在弗雷德伸过来的胳膊上。
“弗雷德……”
“到我后面去。”弗雷德说。
罗米一愣,退到他身后,踮起脚从他肩膀上看过去。
一条狗,应该是狗,但体格大得惊人,像只瘦骨嶙峋的黑熊,涎水从前突的吻部里流下来,落在漆黑的虬结着的毛发上,惨样十足,但两只眼睛却异常明亮,像眼眶里各烧着一团磷火,黑狗向前一步,冲他们低声吠叫。
弗雷德把罗米挡得更严实了点。
女巫眨眨眼睛,把手里的盒子换一只手拿着,伸出两只胳膊从背后一把抱住格兰芬多。
弗雷德浑身僵硬,仿佛身后是一只蓄势待发撕咬他脖颈的狼,但女孩子可比狼好多了,女孩子温暖,好闻……而且柔软。
他吞了口口水,低下头看见环在他腰上的两只手,苍白,修长,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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