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个及格,但又不能说完全一无所获。
冬眠期临近尾声,渡渡蜂鸟常常藏在花岗岩或其他坚硬石材底下度过这段时间,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总能在城堡窗台或巫师雕塑的手心里发现这种生物,他们拔掉渡渡蜂鸟亮蓝色的尾羽用来装饰校袍或是靴筒。
但罗米深知克劳迪娅绝不为此而来。
“不能这样,克劳迪娅。”
她不耐烦地跳下桌子,搁置了一个圣诞假期之后,对伊丽莎白留下的魔咒进行的反咒研究进展不算顺利,罗米更倾向于矩阵和算术,而克劳迪娅坚持在活物上进行实验。
“没什么不行。”克劳迪娅紧追不舍,“它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们失败了,我就把它放回去,如果成功了……那样最好,未来一段时间我们可以竭尽全力把它变回去……”
并不是这样。罗米昏头涨脑地想,但克劳迪娅的声音轻而坚定,仿佛对一切尽在掌握,她想起树叶变成的石雕,那是第一个,克劳迪娅手把手教她,然后是苹果,玫瑰,
甚至还有费尔奇办公室地上半死不活的盆栽。
她们在深夜潜入费尔奇的办公室,躲避着洛丽丝夫人红眼睛幽幽的扫视,在老猫的嘶叫声惊醒校工前跑进长廊,藏在挂毯后等着巡视过去,克劳迪娅轻轻地喘着气,你要相信我,罗米,你要——
“罗米!”
像是从梦中惊醒,罗米转过身去,克劳迪娅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回口袋,另一个斯莱特林站在教室的门口,德米提雅脸上没有表情。
“斯内普教授找你。”她说。
“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走进空教室,德米提雅撇着嘴角,避开了地上斑驳的青苔,“但快点,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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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俩在干什么。”
罗米被小个子拉着胳膊向前走,德米提雅现在的语气实属罕见,许多时候她的表现被露易丝和克里斯托夫评价为不必要的亲近,但显然她已经放弃了这种习惯,无意冒犯,罗米原本想说的是伪装。
她佝起身子,把脸送到德米提雅面前,后者对此的防备远没有对缴械咒熟练,一个急刹,德米提雅停住脚步,棕色眼睛瞪得很大,但她口齿清晰地说:“别再研究伊丽莎白的咒语了,罗米,那没有意义。”
罗米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伊丽莎白的每个黑魔法咒语都需要献祭自己的一部分,弥达斯不是例外,正相反,它需要更多。”
伊丽莎白的生命。
“伊丽莎白的生命。”德米提雅用气声说。
不过是一段家族秘辛,但与精心修饰过的历史大相径庭。朗费罗的女儿讲起这段故事时语气稀松平常。
伊丽莎白·朗费罗因为共同的爱好与爱人德米特里私奔,随后是激情退去的标准结局,灵感失去爱情的滋养,引以为傲的双手再创造不出绝妙的作品,伊丽莎白为了挽回爱人的心打开了向当地的先知求助,先知给出预言,爱人会是雕塑家一生中最完美的作品。
随后的故事和历史重合,伊丽莎白创造出咒语能将活人化为石雕,最残忍的前提藏在朗费罗家族不为人知的手札中:爱人势必要心甘情愿献祭,否则魔法将会夺走施咒人的生命。
求生的渴望在最后一刻击碎了德米特里对完美作品的执着,伊丽莎白在那一刻停止了呼吸,德米特里追悔莫及,能做的只是将半生作品扔下悬崖为伊丽莎白陪葬。
那天之后,再没人见过德米特里。
“克劳迪娅在骗你。”德米提雅说,“她根本学不会弥达斯,那是个悖论,没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来测试爱人的坚定,更没人愿意被变成雕像,罗米,好好想想,她到底为什么——”
接近我?
罗米用口型对突然僵硬的德米提雅无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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