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上的格兰芬多袍子,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男孩走近了,罗米盯着他的脸使劲想,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大包糖果,臭着脸怼进罗米怀里——
对斯莱特林的偏见够深的。罗米好笑地想。
“弗雷德让我把这个给你。”男孩大声说,“他说你看到这个就明白了。”
罗米低头看了一眼,花花绿绿的包装袋上印着个戴着帽尖装饰铃铛的双角小丑帽的圆身子小人,一只角红一只角绿,他惊恐地捂着嘴,罗米伸出手戳戳他鼓鼓的肚子,旁边的空白处跳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是!”,小人儿却用刻意而滑稽的口音叫嚷道:“那不可能!”
颠三倒四糖。
罗米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他恰巧吃了颠三倒四糖?”她好笑地问格兰芬多男孩。
“什么恰巧。”男孩一头雾水,罗米却认出了他。
“就是弗雷德把雪灌进你脖子里那天。”罗米把手里的糖晃得哗哗响,“他吃了这个,是不是?”
丹尼斯·克里维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决定不和这个莫名其妙的斯莱特林纠缠,反正弗雷德交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弗雷德——”
“梅林的胡子!丹尼斯!”另一个人影从露台的浮雕后面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随着他的脚步,他身上的积雪不断地抖落下来,弗雷德从肩上抓了一把,顺手拍在丹尼斯的头上。
男孩大声尖叫,“我就知道你那天是故意拿雪球砸我的!”
“我说过你别叫我!我本来都设计好自己的出场了!”弗雷德焦头烂额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加隆,“哈利的签名我明天给你,现在快点走!”
丹尼斯重重打了他一下,一边跑一边回头冲他做鬼脸,弗雷德不甘示弱,连做了三个不堪入目的鬼脸回击,却听见轻轻的笑声。
他转过身来,斯莱特林正抱臂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她穿着浓绿的长裙,单薄又挺拔,像一棵刚刚抽条的橄榄树。
弗雷德的胃忍不住绞紧了。
他眼前掠过许多个幻影,医疗翼里近在咫尺的绿眼睛,倒映着他苍老的鬓发;高地阳光下罗米穿着背带裤抱着玫瑰转过身,黑头发扬起来,露水落在她肩膀上;炉火燃烧声中她鸢尾花味的手腕,和柑橘味的嘴唇;黑暗寒冷的车厢里她颤抖又暖和的体温——
以及更早之前,早到她也不知道,早到他竟然让另一个男孩和他分享了同一份悸动。
魔杖喷涌出明亮的白光,白光织成细密的光网接住被他和乔治的新发明不慎击落的魁地奇球员,黑发女巫举着魔杖缓步走来,绿眼睛里有狡黠的笑意。
“那是谁?”他问乔治,心跳声响彻胸腔。
乔治心有余悸地缩回看台的长椅后,“你不认识她?奇怪,我都知道,斯莱特林的罗齐尔,人还不错,至少不像马尔福那么讨厌,法国口音还挺重,说话跟唱歌似的……”
弗雷德被一阵急促的鞋跟声终止了回忆,斯莱特林的罗齐尔正朝他大步走来,绿眼睛里满是愤怒。
“你就不能!少吃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罗米一边用装满糖果的包装袋追打弗雷德的头一边说。
他们最后停在了天文台的边缘,弗雷德声称如果罗米还不原谅他,他就从天文台上跳下去,罗米说你再威胁我我先跳下去,说着双手一撑坐上了栏杆。
弗雷德眉毛一挑,紧跟着坐在了旁边,罗米低着头不再说话。
他有样学样地低下头,却看到罗米指甲上的绿色,像新生的树叶。
她竟然还为舞会涂了指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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