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米一直等到晚上,德米提雅也没有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德米提雅,也不认为德米提雅有一定要来的责任,但黑刺梨木涌出的无数白光将她包围的时候,在那一段仿佛被关进四周空无一物只有白光的空间的短暂的时间,她能感受到自己几乎暴动的情绪,和想抓起魔杖对德米提雅扔出一连串恶咒的冲动。
德米提雅憎恨她的轻视,尽管罗米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在轻视德米提雅,因而对她懒于防备又无法接受被她越过一头的可能,而德米提雅·朗费罗从不是草包庸才,甚至超过她许多,才不断温和地挑衅罗米不自知的傲慢,期待着罗米放弃她轻飘飘的语气和几乎从不真诚的微笑,歇斯底里地和自己比较竞争。
罗米面对德米提雅时的不适并非因为德米提雅,是因为她自己不甘的傲慢和堂皇的懦弱。
她看着医疗翼天花板上的浮雕,被山毛榉叶切割过的月光落在上面,让她想起白光褪去后她斑驳的视野,而在那之前,德米提雅逼近她,几近失态地说。
你的搭档是我。
罗米知道她的想法向来都藏在话语背后。
你的对手是我。
德米提雅,德米提雅·朗费罗。
入夜的医疗翼大门被推开一条细缝。
罗米裹着斗篷,脚步无声地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刚经过拐角,一只手突然抓住她,把她向里拖去,还不忘给她扔了个消音咒。
斯莱特林无声地尖叫。
费尔奇粗声粗气地咒骂着弗雷德和乔治,从距她不远的走廊挂灯下走过,那只红眼睛猫警觉地停下脚步,鼻头抽动。
罗米的魔杖滑出袖口。
洛丽丝夫人嘶叫一声,向前面墙上一个明亮的光斑狂奔而去。
“你住在医疗翼就是为了夜游的时候少走一层楼梯?”格兰芬多讥讽地说。
“乔治呢?”罗米问。
弗雷德拧起眉头。
“你在医疗翼附近游荡就是为了被费尔奇打断腿之后顺便住进去?”罗米从狭窄的扫帚隔间跳出来,弗雷德跟在她后面,被一把彗星六号绊了一下。
“那你说去哪儿?”他没好气地问。
“图书馆。”
“什么?”
“图书馆。”罗米清晰地说,“别告诉我你连进图书馆的法子都没有。”
“不止一个……你去图书馆干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学习。”话是这么说,弗雷德还是指了个方向,“走这边,我们不从正门进。”
“也差不多……”罗米说,听见弗雷德夸张的叹气声,“我要去找点书,好知道那把我掀翻的该死的魔咒到底是什么。”
弗雷德愣了一下,斯莱特林已经大步向前走去,长斗篷的衣角跟着步子一甩一甩,像骄傲的尾羽,他都没意识到自己露出了笑容,更忘记了费尔奇的存在,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罗米一甩头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走这边,反了!”
弗雷德笑着跟上去。
很快地,他就笑不出来了。
作为一名伤员,罗米的特权让弗雷德怀里抱着十几本大部头,在黑暗里摇摇欲坠。“你有没有想过,朗费罗可能只是用了我们还没学过的魔咒?”
“不可能。”罗米借着荧光闪烁看清了手里这本书的封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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