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我可以解释。”
只要再晚一秒,相机就能拍到她抽出魔杖把肩上的手变成了一只浮肿丑陋的手状气球。
照片还在不断地落下来,罗米伸手去抓,各种角度,甚至还有卢平和她刚出现在酒吧门口的一张,卢平背对着镜头,这倒是让她在窒息般的惊惶中松了一口气,但没有一张是她想看到的画面。
“怎么样,罗米。”约瑟夫逼近了,他轻轻地说,“你雇斯基特记者拍我的时候,会想到这一天吗?”
罗米猛地抬起头。
最后两张账单被放进了她的手里,一张上是她亲手签上的名字,另一张是约瑟夫,两张唯一相同的内容是,收款人都写着一个名字。
丽塔·斯基特。
“我把它们买下来了。”约瑟夫说,“这些照片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别人面前,我希望你也不要再做出这种蠢事。”
“如果斯基特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她的上一任雇主,”罗米抬起眼睛看着他,不出意外地看到约瑟夫轻蔑地嗤笑了一声,“你怎么保证她不会再背叛你一次?”
“我不受雇于任何人,我已将一生献给新闻业。”约瑟夫用一种深沉的语调说,“哎呀,可真是冠冕堂皇,但事实是,还有一样东西能让她奉献一生。”
“牢不可破的誓言。”罗米用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她感觉呼吸器官正在恢复工作。
“下次注意点。”约瑟夫说。
“知道了。”
罗米把散落在桌面上的照片都扣了过去,在那之前她对着照片上的自己微笑了一下,“你觉不觉得斯基特把我拍得还挺好看?”
约瑟夫没有笑,他背着手,脊背笔直,比罗米高了一头,他的右手正在整理着左边袖口的宝石袖扣,但罗米觉得他能把它们捏碎。
吊灯的光溜进两个人狭窄的缝隙之间,在眉骨高突眼窝深陷的叔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既然我已经理清了你在过去一年的成就,罗米。”
罗米迎来了一阵短暂的,她最为痛恨的停顿,这种说话习惯让约瑟夫听起来高深莫测,而亲人之间不该对彼此有这种印象。
停顿之后,他继续说道。
“现在应该轮到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为什么。”罗米飞快地说,“我就是想这样做,你现在要干什么,责骂我,殴打我,还是再关我一个暑假,我得提醒你,我的暑假还有两周结束了,最后一个划不来。”
“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他自以为很有耐心地说。
罗米抿着嘴,胸腔剧烈起伏着,胃部泛起一阵剧烈的灼烧感,这股热浪把她的话歇斯底里地推出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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