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罗米警惕地看着张开双臂的弗雷德,仿佛他袖口里藏了几颗大粪弹,会在她走过去的时候一齐爆炸,比起不存在的大粪弹,更先爆炸的是在她脑子里横冲直撞的拥抱的这个词语本身,“我不需要安慰了,把你的胳膊放下。”
“我不是在安慰你。”弗雷德说,“我送了你生日礼物,你也得送我一个,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慷慨地告诉你我的生日是四月一号……别那么看着我,我真的没骗你。”
罗米在原地踌躇,“那乔治呢?”
“我回去会转交给他的。”弗雷德面不改色。“现在能过来了吗,我都没要你给我买什——”
他话还没说完,罗米像个炸尾螺一样冲过来,脑袋重重撞在他肩膀上。
两个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你这脑门真够硬的。”
“你肩膀上的骨头畸形了。”
“我们还是都别说话了。”
弗雷德试探着把手向下落环住女巫,她今天穿了件缎面的礼服长袍,料子很薄,婆娑的树影落在上面,像是夜色中黑湖的倒影。
可真漂亮。弗雷德想。
他干燥的手心落在冰凉滑爽的布料上,像是把手盖在了水面上,一阵细微的颤抖透过衣服回馈给他手心的皮肤,弗雷德叹气的同时,心里也荡起了涟漪。
他把手微微抬起了一点,但罗米却在这时候回抱了他。
细瘦的胳膊压在他后背上,弗雷德甚至能感觉到手腕处那块突出的骨头就硌在他的脊柱旁边。
“你打算把自己闷死在我肩膀上吗?”弗雷德声音干涩,事实上他这么说是因为感觉到迟迟不肯抬头的罗米的呼吸正规律地吹着他的脖颈。
罗米说:“闭嘴。”
弗雷德想笑,现在她的短卷发也蹭得他脖子和脸颊发痒了。
“你刚才说小鹿犬?”
罗米终于抬起了头,现在距离近得他能看清斯莱特林下垂的眼尾上并不够对称的眼线和双眼皮褶皱间细碎的亮片,弗雷德心里有个声音尖细地大叫:给她擦掉吧!告诉她你不用画这些就已经有双美丽的眼睛了!
但理智告诉弗雷德这只会让罗米用魔杖把他两只手粘在一起。
“对,小鹿犬。”弗雷德说,“你知道它长什么样吗?眼睛很大脸却又窄又小,四肢很细很长——你生气的时候和它呲牙咧嘴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喔!”
他迟到的生日礼物早退了。
罗米大力推开了他,脸上的表情恨不得要把他倒吊在格兰芬多的塔楼外。
“我可从没说过你长得像一只拉布拉多!”她提着裙子气急败坏地往舞会的方向走,“现在我要去找个不像狗的男孩跳舞,而你只能回去抱着你弟弟告诉他他长得像一只狗!”
“罗米!”
“别叫我——该死的!”
罗米一脚踩进了刚才的积水坑。
“我就是想告诉你小心前面的积水。”弗雷德无辜地说,“你肯定不愿意我把你抱起来送回斯莱特林休息室吧。”
“事实上我也不需要。”
罗米扬起过长的拖地裙摆,丝绸拖尾的泥水跟着被甩到空中,于是弗雷德看到她长裙子下的搭配。
没有细高跟,没有水钻和亮片,那是一双运动鞋。
“慢点走,罗米!等等我!”弗雷德追着斯莱特林的背影向前跑去,他的笑容在罗米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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