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七点,我如约前往斯内普办公室。斯内普教授丢给我一张长长的魔药清单:“处理一下上面的材料。”
我接过,扫了眼,心下了然。
“既然怀特小姐已经看出这是什么,”斯内普洞察出我的觉察,嘴角挂出一丝笑意,“想必制作出来也不在话下。”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深意:“制作?”
斯内普教授环视办公室:“我这里缺什么器材吗?”
“吐真剂是管制药品。”我有些犹疑。
“但是你会。”斯内普教授斩钉截铁。
我心里还在纠结,斯内普教授确已认定我会给出肯定的答复。他越过我径直走向办公桌,用魔杖把桌子另一头的学生作业移动到跟前:
“你可以开始了。”
吐真剂的制作过程需要三天,我把所有材料处理完,分门别类地归置好,先行告退。
斯内普教授在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出声,语气里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
“过分谦虚和低调并不是一件好事,藏起来的智慧也闪烁不出光辉。”
他从来没有这样耐心地和我说过话,且是以师长的语气循循善诱。我不免动容,回头看向他。
他也正好抬头:“更何况,不展露自己,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藏起来的是智慧还是愚笨。”
好吧,这才是我熟悉的魔药课教授。
斯内普教授抽出魔杖,我处理好的药材一包包飞到桌子上,徐徐展开。
“单看处理的结果是没什么问题,但你的操作过程不够规范,会影响最终的药剂成色。比如研磨的时候,研磨棒的角度应该各个方向都照顾到,这样磨出来的粉才够均匀。另外,这副药剂在制作的时候有个小窍门,研磨棒事先在黄芥油里浸泡一会,后续处理会比较好脱色,有助于-。”
我眼前一亮:“有助于制作出无色透明的吐真剂?”
我的职业生涯并无制作吐真剂的必要,不过因为技痒调配过几次,成品总是呈现一种极淡的黄色,我一度以为是纯度不够,现在看来是脱色出了问题。
这也是斯内普教授问我会不会制作吐真剂时,我内心迟疑的原因。做是会做的,就是品相拿不出手。
我犹如醍醐灌顶,兴致冲冲跑去隔壁的储藏室翻找黄芥油,倒了一点出来,把研磨棒泡进去,一边去储物柜翻找出需要研磨的药材重新称重,一边问:“如果吐真剂做出来表面总是漂着一点泡沫,滤不掉,消泡咒也没用,非得放十天半个月才消退,这种情况也是材料制备哪里不规范吗?”
“那是这种熬制方法自带的缺陷。”斯内普教授卖关子一般停了许久,才继续,“关火之后再顺时针搅拌30圈可以解决。”
“原来如此!”多年的疑问终于得到解答,我忍不住点头附和,手画圈搅拌空气加深记忆。
半晌,感觉到气氛不太对,扭头发现斯内普教授正盯着我,讪讪收手:“怎么了?”
他依旧用眼神锁定我:“一般人不会在意,不过是表面漂浮的零星泡沫。”
我皱眉,不认同他的看法:“使用吐真剂追求的就是趁其不备,当然是破绽越少越好。虽然可以放置十几天等泡消去,对药效有轻微影响。也许我们与真相就隔着这么微毫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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