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吃了一惊,下意识清空了还在沸腾的坩埚。他的表情却没有太大变化,踱步到我跟前,看了眼空荡荡的锅,以及旁边保留着一些药材碎屑的案板,鄙夷地开口:“你知道快乐水的味道都飘出去三里远了吧?”
“不可能,”我下意识反驳,“我在门窗上都下了气味封印术。”
“那只能说明你需要重新学习封印术。”斯内普的视线继续在教室内扫荡,很快就发现我放在桌角的南瓜拿铁,“我记得一年级魔药课本的第一章 就有提过不要把食物带进实验室。”
可是这里不是实验室,我也并没有制作什么有毒的药剂。但斯内普锐利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再辩驳下去,他就会把话题引向我不那么占理的方向。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顺便调整了一下语气,尽可能谦逊地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他打量着我,似乎在检阅我话语里的诚意,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眸澄清无辜,以展现自己的心悦诚服。
片刻后,他移开视线,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你的大脑封闭术退步了。”
糟糕,顾己失彼。
我不习惯与他平视,下意识站起身,将手背到身后,像是课堂上犯错后被罚留堂的学生。
斯内普教授似乎也带入了这种身份,他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在胸前:“知道快乐水的副作用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作答:“胸闷,心悸,易怒,失眠。”
“知道就好,”他点点头,“与其在这里练习一些没有实际用途副作用还一大堆的药剂,不如扎实一下你那没眼看的基本功。”
老实说,我觉得我的基本功还挺拿得出手的。但此时此刻,话题似乎已经走向句点,傻子才会出言反驳,横生枝节硬撇出一个破折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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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眸:“好的。”
“说定了,”斯内普起身向门口走去,“每天晚上七点,到我办公室报道。”
我有点懵:“做什么?”
“当然是锻炼基本功。”
他连回头的耐心都欠奉,只留下这么一句,就消失在门外。
等我真的每晚七点去他那里报道,才发现所谓的基本功就是替他处理各种魔药材料。我在给蟾蜍开膛破肚的时候碰到纳威 ,他说自己在魔药课上烧化了六只坩埚。
“你做错了什么事?”他好奇地问我。
“应该是很严重的事吧。”我含糊作答。
手起刀落,锋利的刀锋沿着蟾蜍的腹中线将其划开。血液喷涌,我无比准确地捏住包裹在血液里的肠子,连带着心肝脾肺肾一齐掏出。心里想着:不,他只是缺一个打杂的。
乔治开始抱怨一天到晚都见不到我,我反而在心里松了口气,不用在朋友面前粉饰太平,没有时间熬制快乐水,也没有精力伤春悲秋。
这样也挺好。
过了一段时间,我终于积攒出足够的勇气去问斯内普为什么让我每晚七点去他那里做苦工。
出乎意料,他给了我一个非常明确但无比莫名其妙的答案:
“因为蓝莓酱。”
我没听明白。
直到更久远的以后,作为他的同僚,我又问了一次。
这次他的答案通俗易懂:“因为邓布利多拜托我照顾你。”
我听明白了,但完全不能理解,这就是所谓的照顾吗?还不如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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