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轻推那面墙,些许碎屑从上面滑落,但墙纹丝不动。他贴上去一边敲一边听动静。
“堵死了,过不去。”乔治轻轻拍掉手上的尘土,皱眉说:“只能回头了。”
我们只好原路返回,等出密道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街灯孤独地亮着。
走在人行道上,乔治耷拉着脑袋:“这下彻底赶不上万圣节晚宴了。”
我不明白他的沮丧,赶不上有什么关系呢?万圣晚宴年年都有,每年都差不多。现在这样在漫无人烟的街头压马路才是今生第一次。
转念,想起很久以前和某人赶赴三强争霸赛场。因为快要迟到他拉着我一路飞奔,我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开幕式也有必要每次打卡吗?又不是正式比赛……我每回看都觉得差不多。”
某人揽过我幻影显形,天旋地转前将食指抵在我唇间:“差得可多了,亲爱的,你这话在赛场上说可是会被嘘的。”
我看了眼前方一路追逐碎石踢着玩的乔治,他大概也觉得每年的晚宴差得可多,再不济也比空旷的街道热闹。有些想法还是闷在肚子里比较好。
可是,今晚的霍格莫德会不会太空旷了一点?
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我环顾四周,视线凝固在某个角落。
“乔治……”
乔治一脚将石子踢得老远,回头看我。见我不说话,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黑色的庞然大物和我们相隔两条街道,正拖着斗篷向我们这个方向滑行,随之而来的还有腐败死亡的气息。
“见鬼,忘了有宵禁。”乔治压着嗓子骂完,倒退两步,拉着我往反方向跑。
我们跑得比赶赴三强争霸赛那次还要快,街道两侧的建筑向后飞退,心脏猛烈跳动着,对抗胸腔里不断凝结出的寒意。我们不断摆脱掉追在后面的摄魂怪,又不断吸引过来新的。七拐八拐,包围圈逐渐缩小,最终与新老“朋友”狭路相逢。
乔治的手微微发汗,大概是想起我在火车上的糟糕表现,向前一步挡到我的身前。
他念了几个小咒语,这些咒语直接从摄魂怪身上穿透而过。
“没事的,”他低声说,“让我想想……不知道他们怕不怕臭蛋。”
也许是身体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免疫,摄魂怪对我的影响并没有上次强烈。我在一片耳鸣声中不断重复乔治的话给自己打气,一只手颤抖着捏住乔治衣袍的一角,另一只手抬起魔杖:
“呼神护卫。”
银色的光亮从杖尖喷出,平铺成一面光盾挡在我们和摄魂怪中间。摄魂怪迟疑一瞬,继续逼近。
还不够。
我再次高呼:“呼神护卫!”
新的银光推着旧的银光直抵摄魂怪面门,逼得他们向后滑开。
我长舒口气,还没来得及完全倾吐,又有两只摄魂怪从街角拐了过来。在街道另一侧,隐隐约约也有摄魂怪向这边靠拢。随着守护神光芒逐渐减弱,之前被击退的摄魂怪又开始向我们逼近。
眼前一阵阵发绿,耳边响起绝望的哭喊。我摇了摇头屏蔽这些不断涌现的幻象,深吸口气,向前半步来到乔治身侧,一边挥舞魔杖一边对他说:“在心里想点开心的事情,跟着我念,呼神护卫,呼神护卫,呼神护卫!”
乔治手忙脚乱地现学现卖:“呼、呼神呼卫,呃……呼神护队?啊呸,呼神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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