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概会觉得无聊吧。那么,这也算是阴差阳错。
我走过去将望远镜调转180度,让它正对公共休息室的穹顶:“这里,有星星看。”
弗雷德脸上的兴致没来得及完全褪去,被我带着跟随望远镜一齐向后转,眼神有些迷茫。
穹顶上的星星图案不说话,穹顶下的乔治笑喳喳。
也不知道我和弗雷德的哪个行为戳中他的笑点,竟然笑到停不下来。末了,他捧着腹,擦去眼角挤出的眼泪花,有气无力得说:“安妮,你一本正经讲冷笑话的样子真可爱。还有,兄弟,你刚刚的神情好像个笨蛋。”
脑海里有根弦应声而断,“嗡”得我脑仁一抽,忘了一本正经是我的常态,不是为了让冷笑话好笑故意端起的架子。也忘了我刚刚只是回应弗雷德,并没有在搞笑。
满脑子都是:原来我一本正经讲冷笑话的样子很可爱。
事后想想,挺傻的,他敢说,我敢信。也许只是随口的一句恭维,被我捧成香饽饽。
秋对我患得患失的样子看不下去,终于在一次早餐的时候提议:“老这样也不是办法,不然你借着情人节表白吧。”
“表、表白?!”我惊得餐刀直接划出餐盘。
感觉新世界的大门在向我缓缓向我开启,我认真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行,“怎么做?需要准备些什么?”
“没那么麻烦,写张贺卡,附上一块巧克力一起送出去,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玛丽说,“情人节这种特殊时刻,随便做点什么都是表白。”
我点点头:“听上去挺简单的。”
接下来是满课的一天,我为了补救盖伦称错蜘蛛眼球重量导致的溶液浑浊,中午都来不及去礼堂用餐,和秋与玛丽再见面已是晚饭时分。
她们兴高采烈得在餐桌上谈论血人巴罗和海莲娜的风韵往事。
我拿叉子戳着盘中的牧羊人派,沉默半晌,飘出一句:“如果被拒绝怎么办?”
两人同时愣住,秋问:“什么如果,海莲娜不是已经明确拒绝巴罗了吗?”
我嗫声问:“我是说,如果我和乔治表白,他拒绝我怎么办?”
“那没办法了。”秋耸耸肩。
我的心跟着一沉,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吧?
秋耸完肩,继续说:“拒绝的话,就只能继续攻略喽。”
……新世界的大门再度打开。
之后的两个月里,我一直在练习做巧克力。水浴融化,装进模具塑型,等待凝固。这大概是最接近于制作魔药的料理。即使是炸厨房技能点满的我,也能轻松完成。
我了解某人的口味偏好,交叉多组对照实验,总结出最满意的配方,再百分百照谱实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直到把它装进礼盒。
一个想用火蜥蜴和斑斑比赛来逗妹妹开心的人,会不会觉得告白送巧克力太无趣了点?
几乎在想到这一点的瞬间,plan B 闪现在脑海中。我熬了个通宵,将它照进现实。
第二天,进入礼堂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因缺觉而产生了幻觉。大朵的红花张贴在礼堂四壁,心形的五彩纸屑不断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
直到洛哈特教授穿着粉色骚气长袍,介绍他为大家安排的十二位打扮成丘比特的小矮人,我才隐约想起来穿越前是有听说过这么一出。只不过当时我因为头天被克里斯汀锁在盥洗室,有些低烧,在寝室睡了一天,没能目睹这场闹剧。
如今亲临现场,才发现传闻并未夸张,确实是名不虚传得挫。我把手伸进口袋,将贺卡捂得严严实实,心里想着找个机会偷偷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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