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但好在某人是。在他枕边多年,听了不少睡前故事,用来回答他十三岁时的困惑还算游刃有余。
双胞胎第一次瞥见我随身带的是什么书时,对我的书品嗤之以鼻。后来聊起禁林话题,我故意引用书里的字句,差点惊掉双胞胎的下巴。
“他还懂这些!?”弗雷德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挠了挠后脑勺,不确定得问乔治,“也许我们应该给他教授应有的尊重?”
乔治默然半晌,缓缓摇头:“我不信。”
我不想给洛哈特洗白,换了个角度提议:“你们可以把书和人分开。”
弗雷德不认可:“书里的内容都是他的亲身经历,怎么分开?”
乔治坚定着他的不信:“没准他瞎编的呢。”
我尽可能委婉得修饰真相:“洛哈特教授笔触挺优美的,内容……多查些资料也能构思出来。”
弗雷德似乎被说服,小声嘟囔:“我要是他,就把自己查阅的资料都背下来。”
我想起在圣芒戈看到的洛哈特,幸灾乐祸得笑了:“他会的。”
现在簇拥他的读者们将以同样的热情去追逐新的潮流,他会像一只卡带的录音机,被遗忘在圣芒戈的高墙内,终其一生,颠三倒四地重复着别人的故事。
我想这就是命运对他盗取别人人生的审判,即永远的失去自我。
在双胞胎连续一个礼拜每回在训练场见到我都会特意绕过来与我聊两句之后,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
--新朋友和你分享东西的时候应该是不能拒绝的吧?
当弗雷德丢给我一颗奶糖的时候,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金丝雀奶糖,大不了就是五分钟不说话嘛。
在把奶糖吃掉的时候,我心里是这么建设的。
虽然早有准备,当暖流从头顶直达脚心,紧随其后的晕眩与失重还是让我惊呼出声:“啾!”
果然……
我淡定得看向弗雷德,想用眼神告诉他我早就料到。
只是--
弗雷德人呢?乔治人呢?周围怎么全是形状奇怪的墙?
一双巨手从天而降将我捧起,清澈如水的明眸倒映出金丝雀的缩影。一不小心,我闯进了乔治的眼睛里。
时隔多年,我再次雀立于乔治的感情线上,和多年前一样茫然不知所措,下意识想蜷缩脚趾,又努力克制着,怕新生出的爪钩伤到他。
时隔多年,乔治首次看到我炸毛的样子,和多年后一样将脸凑近打量,浅淡的笑意一点点攀上眼尾。
好像苹果咬了一圈又回到最初的那一口,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下。
我凝视着那双带着浅淡笑意的湖蓝色眼眸,耳边依稀传来圣芒戈盥洗室的轰隆声响,鼻间泛起消毒水的味道。
“金丝雀奶糖升级版,用我们这学期在变形课上新学的魔咒改良的,感觉怎么样?”
弗雷德的声音如惊雷贯耳,周遭种种幻象被炸得粉碎。
乔治和他一起开怀而笑。
在两个“小太阳”的照耀下,我的心情反而无比阴郁,低头狠狠啄了一口乔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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