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人。”
随着这句话的道出,盆中画面迅速化作漩涡下沉,片刻后,冥想盆恢复原本平静的水银镜面。
刚刚盆中所浮现的,是我对于霍格沃兹决战最直观的记忆,当我知道它的时候,它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结束,可它对魔法界造成的伤害并未完结。
未能赶赴决战的忠实信徒听闻魔王的死讯后,在各地发动自杀式袭击,还有不少黑巫师打着食死徒的幌子恃乱行凶,一时之间,大大小小的战场不计其数。
圣芒戈的病房满员了一个多月,我作为实习生,本没有资格直面病患,也因为人员紧缺不得不奋战在一线,36小时 on call,我的听力与无声咒便是在这一个多月里炼出来的。
一个多月后,重大伤亡骤减,圣芒戈开始出现空床位,随着伤患接连出院,一切似乎重回正轨。但我知道,大部分的人并没有走出他们心里的圣芒戈,甚至十年后,依旧还有人陷在PTSD中,苦苦挣扎不得解脱。
……
看完我的回忆,秋·张不发一言,将吸管咬得不成样子。
邓布利多疲惫地叹了口气,沉声道:“辛苦你们了。”
他用湛蓝色的眼睛看着我:“安妮,你发现自己穿越回十七年前之后,有想过改变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想过,但我怕……”
邓布利多问:“怕什么呢?”
我斟酌着开口:“蝴蝶效应。”
我怕稍有不慎未来会变得更糟,我怕竭尽全力也撼动不了既定的命运,我怕所有选择都只是汇向同一个终点的分岔路,我还怕有得必有失,到最后图穷匕见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等价交换。
这些恐惧像浮在水面上的一连串木桶,只要我摁住它们,它们就可以沉入水底,可一旦离开去按下一个,松开的那个又会迅速冒出水面。
我东奔西顾,忙得气喘吁吁,却最终只是狼狈了自己。
后来,我索性将视线抬得高高的,把时间耗在变幻莫测的星空里,我不厌其烦得去描摹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因为一旦停止仰望,视线就会不由自主落回到水面的浮桶上。
像是看穿我简短回答背后的凌乱思绪,邓布利多轻声说:“你该早点来找我的。”
语气中没有责备,只有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与心疼。
是啊,有事找校长,我早该想到的。只是我习惯了在霍格沃兹单打独斗,什么事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解决不了的就咬牙忍着,忘记了还可以有求助这一选项。
邓布利多又说:“至于你所说的蝴蝶效应,孩子,现在的你不是十七年前的自己,我想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是蝴蝶效应的其中一环。”
秋·张在旁边附和:“我们再小心也不能保证和之前的行动轨迹完全重合,与其惴惴不安得等待风暴,不如先发制人,自己酝酿一场可控的小风暴,将损失降到最低。”
我有点心动,不破不立,木桶怎么压都会重新浮出水面,不如在桶底凿个洞,等水一点点从洞口漫上来,桶自然就沉下去了。
邓布利多适时递给我一张羊皮纸。
“这是秋·张小姐的笔记。”
我接过,只看了一行便被内容震住,忍不住抬头看看邓布利多,又看看秋·张,再低头将羊皮纸的内容逐字逐句的仔细阅读。
“和你知道的有出入吗?”秋·张问,“有些我记不太清了。”
我读到七魂器的下落,倒吸一口凉气:“这远比我知道的要多。”
纸上的每一句都是重磅炸弹,虽然内容不多很快就读完了,但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奇洛教授竟然是神秘人的手下,他给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