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纳志斌的远房亲戚,腿脚不便的老人正在路口痴痴地等。
崔志斌想要加快脚步,却在半路上摔了一跤,崴了脚。少年顶着脸上和手上的细碎伤口慢吞吞爬起来,在老人的问询中摇摇头,沉默擦拭伤口上沾染的尘土,借着昏暗光线的遮掩,没有让眼神不好的老人发现自己多余的狼狈。
这样一个敏感又倔强的少年,因为亲眼见证父母去世的意外患有失语症。这份特殊让志斌遭遇了校园霸凌,在被人围堵在废弃储藏室的时候,遇到了路见不平的朴秀琳。
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朴秀琳因为开朗的性格和清丽的外貌,被不少少年们暗恋着,但因为她有泼辣的母亲和健壮的父亲护着,这才没有被不良少年们频频骚扰。
秀琳给志斌处理伤口,还不顾少年的反对,坚持把不能说话的伤患送回家。
因为知道收养自己的老奶奶每天都会站在家附近的路口等,少年倔强地坚守着某个底线,在秀琳被老人发现前把少女打发走了。
目送着少女蹦跳着走远,志斌心里的某根弦被悄悄拨动。
正是这个时候,Argine的配乐第一次回响在影厅里。
温柔的大提琴像一阵阵温柔的晚风,让观众们的心跟着志斌恋恋不舍的脚步缓缓前行。这种既羞涩又悸动的感觉被配乐烘托得淋漓尽致,也将少年敏感细腻的内心以委婉又诗意的方式展现给所有人。
以此为起点,电影情节继续铺开。
梅久沁用精妙的配乐呈现出她为这部电影创造的,细腻多情的音乐世界。
秀琳带志斌踏入山林,向他分享这片充满生机的神奇土地时,哪怕是镜头没有拍摄到的画面,长笛和钢琴的声音一出现,观众们闭上眼,也能从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想象出鸟雀振翅、叶片婆娑的场景。
弦乐器的加入带来阵阵波涛,用水波般的语言重现出银杏树在入秋后褪成灿烂的金色,随着一场秋雨淅淅沥沥铺散满地的醉人美景。
得知秀琳今日便要动身去首尔做练习生,志斌逃出学堂,不顾一切地冲入山林,想要给秀琳找一片最漂亮的银杏叶,做成书签后送给她留作纪念。
疾驰的脚步伴着越来越急促的弦音,不断攀高的琴音因为志斌不慎跌落山间戛然而止。
从这里开始,剧情逐渐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如果说前期的音乐是暧昧的、浪漫的,后面的曲调就因为不可控的现实充满沉重的宿命感。
第7章
摔下山坡后,志斌忍着剧痛在山坳处挣扎,直到傍晚也没能爬出多远。
老人等不到放学归家的志斌,心里又惊又急,问了一大圈人才知道少年大致的行踪,慌忙带着村民一起上山搜寻。
听到远处此起彼伏的呼唤,志斌红着眼眶浑身颤抖,无数次尝试开口呼救,却因为失语症只能发出奇怪的、破碎的音节。
他无助地用手攥紧满地的落叶,在原地踢腿、伸臂,像离开水后即将死去的鱼。
少年眼中的焦急、自责与自卑越是浓烈,音乐就越是激烈、丰满,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帮少年发出梦寐以求的呐喊。
而在村民终于捕捉到落叶被人疯狂拨动的沙沙声,循着动静找到了浑身是伤的志斌时,少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仰头看着高大的银杏树,看着它依旧茂密的树冠,和眼前这片一如既往沉默注视着自己的狼狈的山林,任由自己沉浸在沼泽般的平静里。
这时的音乐充满了平静却悲凉的味道。
银杏树一直都在,但少年一直期待着再见一面的人,已经离开了。
很多观影人员本来在志斌困在山林时可以忍住不哭,可大提琴的咏叹一响,眼泪就不能控制地流了满脸。
几年后,志斌已经长大,失语症在心理医生的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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