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伯一样,一向也是十分敬重的。”
扶苏听了这话,心中那根紧绷的弦蓦地就断了,忍不住眼眶一热。
阿弟,果然还是最在乎他的!
然而项籍一听又快炸了,立马眼泪汪汪道,
“可是,长公子抢了我的位置啊....”
长公子只有十多岁,还没他的大父老呢,凭什么要自己给他让座?
话音未落,一旁的韩信急忙放开李世民,跳下位置,恭恭敬敬朝扶苏行了个礼,
“师伯对不起,信不该跟您抢位置的,请师伯去坐信的位置吧!”
项籍剩下的话语和眼泪,就齐刷刷停在了半路:还能这样,主动让出老师???
李世民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扶苏也心情极好地俯身抱起韩信,又摸了摸项籍的小脑袋,柔声道,
“对不住,方才是师伯想岔了,我一个当长辈的,确实不该跟你们两个孩子抢老师的。”
说着,他起身把两个孩子依次抱回到李世民身旁,自己则坐到对面,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师徒三人。
不管阿弟往后还有多少友人和徒弟,他这一世,也只有自己这一个血浓于水的兄长....
亲生手足就是不一样!
...
如果李世民知道扶苏的这个想法,一定会喟然长叹:
亲生手足真的不一样吗?未必。
不管是历史上的扶苏,还是他和李建成李元吉之间的恩怨,抑或,他和观音婢的长子与次子、为了储君之位的两败俱伤.....都足以证明,纯粹真挚的兄弟情谊,是极其罕见的稀缺品。
好在,李世民能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这一世的兄长扶苏,确实有一颗稀缺的纯粹之心。
这些来年,无论旁人如何明里暗里地挑唆,扶苏都从未生出过“我是父亲的长子,为何这储君之位不能由我来做”的愤懑不平。
相反,兄长总是一如既往地支持着自己、保护着自己....
今日,李世民既然察觉到了,扶苏对失去自己这个阿弟之关注的担忧,就不忍让对方继续患得患失。
有的话还是得敞开说明白,方不易生出误会——
就比如,在他心中,亲情是非常重要的。
他深知,自己这一世拥有了情深义重的亲缘,这辈子不管交往了多少友人、招揽了多少贤臣,父母和扶苏,都占据着无人能取代的位置。
于是,当夜,李世民带上东宫膳厨制作的数种糖糕和卤肉,兴冲冲去正殿,邀请父亲一道去昭华宫赏月。
是时候让家人们倾诉一番感情,放下心中的各种隐忧了。
秦始皇下意识看向他怀中的酒坛,
“这是什么?”
李世民忙笑嘻嘻抱着它上殿,揭开盖子给父亲闻,
“这是孩儿去年酿的青梅酒,够醇够香了吧?”
秦始皇立刻面色一变,搁笔来夺酒坛,
“你一个孩童,莫非想抱着这酒去赏月,朕弗许!”
李世民据理力争,死死抱住酒坛不放,
“阿父答应过孩儿,等我长大就能饮酒了!我早就不是孩童了,我已经十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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