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当今秦王的气魄眼光,更在历代秦王之上,正所谓’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也,秦国已经足够强大,秦王又肯施恩于民...你认为这样的秦国,天下七国之中,谁还能与之抗衡?”(2)
如果不是有对方扶着,张良听着这些话险些朝前一头栽去。
李世民咚咚跑来,伸出小手一起帮着扶他,
“阿兄,老师说五百年乱世的战火,已经让无数人家破人亡了,如果我阿父能终结乱世,让天下所有人都过上安定的日子,这不是好事吗,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啊?”
张良起身,闭眼挡住簌簌想要滚落的泪水,声音有些颤抖,
“所以,最后韩国必亡,六国必灭,只剩秦国一家独大,是吗王叔?若是能设法说服六国联军攻秦,又当如何?”
蒙恬一听这话顿时警惕起来,张良不会一回韩国,就开始张罗六国联军攻秦一事吧?
李世民却并不担心此事,张良还如此年幼,又无官爵在身,六国之君,谁会听他一个孩子几句空口无凭的建议,就冒冒失失发兵得罪强秦。
他们如果这么有远见,就不至于把国家治理到亡国的地步了。
而且,信陵君春申君已死,找遍六国,也再找不出一个有足够威信、能够说服列国联军伐秦的人了。
韩非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知道张良自幼就非常聪慧,这才想着趁机把利弊跟对方摊开了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把他拉拢来秦国。
谁规定只有韩国能来撬墙角了?送上门的墙角,不撬白不撬。
他细细为对方讲了一番统一的好处,最后总结道,
“我恩师有句话说得极好,’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你可知这是何意?(3)
我师荀子本是儒家大才,却打破了儒者不入秦的传统,收下了秦国太子为徒;我本是韩国的王叔,原本绝不会背弃韩国,却被韩王亲手献给了秦国;
许朴本是隐居避世之人,列国数十年来求而不得,却阴差阳错来到了咸阳,还肯为秦国开班讲学培养农家人才....
看到了吗,就这是天意,连天道都在帮秦国,我等又岂可逆天而行?”
任凭张良再怎么沉稳聪慧,终究还是个未长大的少年,闻言不由扑到韩非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道理他当然听懂了,可情感上他真的无法接受,他的祖辈父辈为之付出一生的韩国,怎么就要亡了呢?
可是,王叔韩非今日已经说得如此坦诚,这些话,就算自己背信弃义跑去告诉韩王,他就真的会信吗?
不,他听闻各地层出不穷的民/变后,就赶往王宫求见了韩王,却被正在欣赏歌舞的对方一句“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操心这些朝廷大事”给打发出来了。
而且,真实的秦国跟他听闻的并不一样,同样是旱情,韩王要加税,秦王却要减税...他能因为祖上得到了韩国朝堂的厚待,就假装看不到百姓们正在
遭受的苦难吗?
还没满十四岁的张良很迷茫,他虽然足够聪慧,也看过足够广博的书籍,却依然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韩非拍着他的胳膊安抚道,
“子房啊,你且听我一言,你大父和你父亲,已经为韩国做到了他们该做的,你不必再把韩国朝堂的荣辱,强行压在自己的身上,韩国百官食君之禄,那是他们该操心的事...”
...
李世民趁张良哭的时候,专心在树下捡了一些小树枝,等他哭够了,就一脸虔诚地把手中的树枝分了一半给他,催促道,
“阿兄,我们快来结拜吧,等你成了我的阿兄,我阿兄就多一个阿兄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张良的泪一下就凝固在眼角了。
他,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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