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这孩子旁的都很好,就是太爱哭了些。”
真教寡人头疼!
尉缭却正色道,
“王上何必为此苦恼?二公子爱哭,乃是好事啊!”
秦王诧异,
“爱卿,这爱哭的好处,从何而来?”
“二公子既有天人之资质,注定了会有一番难得的造化。又有凡人之情志,世间春华秋实,皆能触动他嬉笑啼哭。
如此一来,二公子便能上以天资服百官,下以仁慈抚万民,大秦基业何愁不能万古长青?”
秦王慢慢坐回椅上 ,伸手敲击着案桌,
正是孩子这份随心所欲的仁慈,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没想到,有朝一日,秦国的储君竟会跟“仁慈”二字沾上关系。
尉缭似乎猜出了君王心中所想,上前一步道,
“臣斗胆,想劝谏王上几句不中听之言,不知可否?”
“国尉请讲。”
“臣在大梁时,常听人提起秦法严酷、秦人过得苦不堪言,可臣进入秦国境内以来,听到的却是秦人夸赞王上仁慈,愿意在各乡里设磨坊水车供庶民无偿使用,无一人抱怨秦法之严,可见庶民小惠即安。
臣能助王上一统六国,却无法助王上收服六国人心,但倘若王上愿把这样的小惠,同样施加给六国之民,恐怕整个天下的庶民,也能如秦人一般小惠即安。所以二公子的仁慈,亦是收服人心的利器。”
秦王听着这话,再次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境和太史令的占辞,出言问道,
“人心与我大秦水德衰盛,可有关系?”
尉缭摇头,
“臣只懂些相面之术,并不擅五行之说。不过,王上与二公子周身紫气萦绕,意味着您与公子想做的事都会成功,最后必能君临天下。”
秦王若有所思片刻,跳过了这个话题,
“楚国使臣还在驿馆等待,寡人先修书一封,就按方才的计划,由你来亲自送过去。”
“喏。”
...
李世民很快就忘了,这顺势而为的一番“争宠宣言”,但秦王却牢牢记在了心上。
在他看来,孩子总担心自己不喜欢他,总担心有兄弟要来抢他的储君之位——
既然是这样,他就要早些立孩子为太子,让这个早慧的孩子别再胡思乱想。
秦王政十年二月,年轻的君王下诏,册封次子世民为太子。
接着,他又从太史令占出的数个吉日中,挑出日期最近的一个,命奉常立刻着手筹备册封太子礼一事。
这一年,刚满两岁的李世民,正式成为了秦国太子。
...
春风一来,昭华宫的野花全开了。
扶苏知道常嬷“去了很远的地方”后,就担心母亲哪一天,也会悄悄一个人去很远的地方,这些日子以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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