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狗看了都嫌,可他偏偏喜欢温栀南,很听她的话。
温荣甚至让温栀南给孔嘉礼讲功课和习题。
温栀南就这么被蒙在鼓里,认真又仔细地努力给孔嘉礼当“小老师”。
一当,就是4年。
直到温荣和孔秀华被刘志抓奸在床。
警察局里,孔嘉礼不知道孔秀华的撒泼打滚对于温栀南和任雪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不是的。
9岁左右的孩子,是懂得生离死别,是有最基本的是非黑白之分的。
可他还是说出口了。
为了让母亲不再整日在自己耳边念叨,为了让母亲不再动不动打骂自己。
温栀南和任雪是受害者,他何尝不是?
可为什么她们能了断一切拿到赔偿款获得新生,而他未来那么长的路,从此就要陷在泥沼之中?
他气愤,委屈,不甘心,所以将这些痛苦和不堪,烧成热油,一并泼出去。
他哭着喊着,配合他的母亲,在警察局里上演一出又一出扭曲且拙劣的闹剧。
最终,是法院判决那份亲子鉴定无效,才结束了这荒唐的一切。
10年来,当初在警局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噩梦中纠缠着他。
他做梦都想能有一天堂堂正正站在温栀南面前,向她道歉。
如今,他做到了...
可整个人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空荡荡的。
温栀南冷笑了下,“你不是来求我原谅的。”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孔嘉礼,你还是跟10年前一样自私。”
话音一落,房间门被一股大力掼开。
“睡睡,”谢执北急匆匆跑进来,一把将人抱住。
男人太高太重,温栀南被他扑了个猝不及防,整个人直往后靠,好在他及时伸手撑住。
“有没有哪里受伤?”
温栀南一看到他,眼底的冰凉都融化了几分,在他怀里小幅度地摇头,“没受伤。”
她看向地上的花瓶,明白他应该是误会了。
“花瓶是我不小心碰倒的。”
“嗯,”他嗓音微哑,低低应了一声。
确认她没事,他这才稍稍放心,直起身看向孔嘉礼时,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凌戾阴鸷。
孔嘉礼毕竟才18岁,被他这么一看,整个人开始慌。
温栀南从未见过谢执北这么生气。
之前他不喜陈宇霖,但每回看他时,目光冷却沉。
而这一回,他看向孔嘉礼的视线里,带着明显的怒。
因为他知道,孔嘉礼是真正伤害过她的人。
男人高大的身躯一步步迫近,吊顶灯光将他本就颀长的身影拉得更长。
即使18岁的孔嘉礼已经有180的身高,可在谢执北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极强的压迫感压得他头都抬不起来,狠厉的气场夹杂着阴郁,像是要将他撕碎。
温栀南的心狠狠一跳,生怕谢执北在这时候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连忙上前拉住他。
“谢执北...”
“放心。”
他回过头看她,眼神温柔不少。
可视线再直射向孔嘉礼时,就没那么客气了。
“她说的没错,你只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说对不起并非是你真的想道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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