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南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抓了抓耳边的发丝挡住半张脸,低头从鞋柜里拿出室内拖鞋。
“睡衣给你放房间里了,洗完澡出来吹蜡
烛切蛋糕。”
“好。”
她应了声,可换了鞋之后却没有回房间。
鬼使神差地走到窗户边。
3楼的距离,可以将楼下绿化道的一切尽收眼底。
昏黄的路灯将小飞虫的翅膀照得透亮,旁边的长条椅映照出来的影子落在地面上。
就在这路灯的光圈之中,本来早就该离开的男人此刻仍旧站在那里。
长腿笔直,肩背挺拔。
白色的冲锋衣尤为显眼,极短的黑发上,有从树枝上滴落的几滴水珠。
可他浑不在意,透过窗户捕捉到她目光的那一瞬间,眼底的温和尤为明显。
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被路灯光影分割出明暗面,视线紧缠着她不放。
温栀南分明看到,他极轻极轻地笑了下,掏出手机朝她晃了晃,示意她晚点记得看微信。
之后便转身离开。
她抿紧了唇,目光忍不住跟随着那道身影,直至他消失在拐角处。
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跳,再度跳得猛烈。
震得她胸腔都有些麻。
刚才在楼下他说的话,对于她而言冲击力是巨大的。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谢执北居然想要追她?!
“睡睡。”
任雪的声音再度传来,温栀南猛然回神,“好的妈妈,我马上去洗澡。”
话落,她脚步匆匆回房间拿衣服。
等到温栀南洗完澡出来,已经是11点半。
时间几乎卡得刚刚好。
在7月3日这一天结束之前,她在家人的陪伴下唱了生日歌,许了愿望,吹了蜡烛,吃了蛋糕。
鉴于女艺人对自身的身材管理,蛋糕她只是浅尝了几口。
吃完极其有负罪感地在心里给自己明天的瑜伽计划默默加了20分钟。
收拾完所有的东西,任晴和余智准备睡觉,温栀南和任雪也回了房间。
母女俩许久未见,今晚不分房。
房门一关上,温栀南爬上床抱住任雪,“妈妈。”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和,与平时无异,可任雪还是听出来了。
她在撒娇。
任雪笑,“这么大了,怎么还撒娇呢。”
“再大我也是妈妈的女儿。”
“那是自然。”
两人靠在床头,肩膀挨着肩膀,轻声聊起最近各自的生活和工作。
任雪在桐城的一家家具公司做财务,这么多年,公司生意一直不错,她的工作足够稳定,再有几年就能退休了。
这也是当初她把温栀南送到临城,自己却留在桐城的原因。
待遇好的工作不好找,她想要给女儿稳定的经济来源,不敢也不能轻易辞去工作。
一想到这儿,任雪忍不住叹了口气。
温栀南脑袋从她肩上抬起,“妈妈为什么叹气?”
任雪坐直起身,从床头柜上的小背包最里边的夹层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她手里。
“给我们家睡睡的生日礼物。”
温栀南诧异,“生日礼物?一张银行卡?”
她甚至要怀疑妈妈是不是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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