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羽毛都清晰可见。
正入神看着，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这是潘天寿的《鹰石山花图》”
宋绵雪转过头，随即一愣。
只见庄文言穿着衬衫长裤，面容清冷，只是身边还跟着一个面生的女孩。
自从上次拒绝他的告白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宋绵雪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仿佛没事人一样。
“学长，好久不见。”
庄文言的目光落在她微隆的小腹上，低声道：“是很久没见了……”
宋绵雪：“好巧，你也和你女朋友出来看展？”
庄文言抿抿唇，“不是。”
不知道这句话都否认的是哪个部分，还是旁边的女生先开口，只见她微微一笑。
“准确来说是前女友。”
这个回答让宋绵雪有些意外，不过他们都不觉得尴尬，自己有什么尴尬的。
庄文言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的小腹，好在没有问“你怀孕了？”“你结婚了？”这样的废话。
“孩子爸爸是谁？”
宋绵雪说：“就是你想的那位。”
庄文言抿紧唇，没再说话。
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太久，因为庄文言被画展的馆长叫走了，两个人看起来认识，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只剩下宋绵雪和那个女生两个人。
宋绵雪也不觉得过于安静的气氛会尴尬，只耐心地等着她先开口。
果然她还是耐不住性子，开口道：“你就是宋绵雪？”
宋绵雪嗯了一声。
吴玥微微一笑：“难怪文言一直放不下你。”
“我们都没在一起过，哪有放下不放下这一说呢？”
吴玥一愣，脸上的笑意扩大了几分。
她顿了顿，开口坦白道：“我和他是在他大学毕业后在一起的，是我先追的他。”
“我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喜欢的人，但我不在乎。”
吴玥道：“我陪他熬过创业初期的艰难，陪他到处奔波求投资。”
宋绵雪：“……那他还和你提分手？”
她正想骂几句渣男，谁知下一句却是：“分手是我提的，但我后悔了。”
“……”
吴玥笑容苦涩，毕竟谁都能看得出庄文言并没有多喜欢自己，和自己在一起是被她的执着打动还是什么，这一切都无从得知。
“我陪他度过很多艰难时期，一起创业，现在我也在他公司里上班，虽然已经分手，但我们俩恢复了朋友的关系。”
“你还喜欢他？”
“嗯。”
宋绵雪不明白为什么，怎么能喜欢一个人到这个地步。
等庄文言走过来后，吴玥又转移了话题，问宋绵雪。
“你想买这幅画？”
“嗯，我先生的父亲过生日，想买来送给他老人家。”
庄文言脚步一顿，站在宋绵雪跟前，也看着这幅画，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
“要是我当初放下自尊心，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宋绵雪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之前告白拒绝的事。
而且不是一次，是两次。
宋绵雪笑笑，正准备开口，忽然一道低沉冷淡的嗓音响起。
“绵雪。”
宋绵雪循声望去，看见谢岐川站在不远处，一身西装革履，看样子从公司结束便直接过来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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