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走?”小姑娘怨气十足,目光幽幽,“我们已经重新做夫妻了,你就该和我睡一张床。”
沈昭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压低声音:“你父亲在,不方便。”
宋星糖拧眉,“有何不便?他又不和我们挤在一张床上,关他何事?”
沈昭予不知如何同她解释这其中缘由,关于成婚的事,是给她的惊喜,不能说。
他思来想去,只能道:“他还未同意我们在一起,他如今在府上,被他瞧见我留宿你房中,会生气。”
宋星糖这下更不能理解了,她满脸写着疑惑,“他和我娘成亲,也没经过我同意啊,我都没碍着他们一起睡觉,他怎能碍着我?”
沈昭予:?
他捂着头,又气又笑:“再和本王抬杠,小心打你屁股!”
明明是威胁,她听后却眼睛一亮,兴奋道:“好呀好呀,那我们到榻上去打,把我打哭了你得哄我,就别走了。”
为了和他一起睡觉,受点皮肉苦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舍得用力打,嘿嘿。
沈昭予:“……”
“你少看那些不正经的书。”沈昭予脸色微红,恼道,“有空多算两道题。”
“我没看啊,”宋星糖嘟囔了一声,骄傲挺胸,有种目空一切的傲慢,“我现在每天能做五题,再加两个,又有何难?”
哼,她现在厉害着呢。
“不对,莫要打岔,你不打的话,就上床,我困了
!”
宋星糖的记忆力现在也有了显著的提升,已不是旁人随意岔开话题,她就能尽忘的了。
她一边说,一边拉住男人的胳膊,扯着他往卧房拖。
沈昭予手死死按着桌子,无奈道:“在你父亲眼中,我们在越州的成亲不作数,你在他眼中尚未嫁人,他能容忍我待你好,却绝不能容忍我与你同床共枕。”
等到成婚,宋鸿就是有千万个不愿意,也得在心里憋着。
宋星糖使劲掰他的手,用力到气短,呼哧呼哧地喘气,恼道:
“你管他作甚?同你成亲的难道不是我吗?你不听我的听他的?当初拜高堂时他不在,也怨不得我啊,谁叫他不在?”
“秦大哥主持大婚,秦大哥代表着阿娘,我娘都同意了,爹爹的意见不要紧,别管他。”
沈昭予哭笑不得,“如果以后我们的女儿也如你这般,一心只向夫婿,我只怕要被她气死。”
“不行,女儿要像你,我笨笨的,不能像我。”
“谁说的,糖儿是我见过最敏锐的女子。”沈昭予抬手掐她的脸,“见你第一面,我就这样觉得。”
宋星糖被夸得找不到北,沈昭予趁机偷偷摸摸起身,往外走。
“哎!哪里跑!”
嘭——
一颗小炮弹撞得沈昭予险些没站稳。
实在拗不过她,他握住她的手,叹了一声:“好吧,陪你睡,总行了吧?”
在两人的拉扯与较量中,宋星糖屡战屡胜。
她把被子盖过鼻子,眼睛弯成月牙,笑道:“我准备睡了,你开始讲吧。”
沈昭予隔着被子揉揉她的脸,翻开鬼故事。
嗓音温润,低沉琅琅。
故事讲到一半,耳畔便传来小姑娘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声。
沈昭予合上书册,探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翻身下床。
他关好房门,正预备朝自己的院落走,才踏出两步,便蓦地停下。
他倏地转头,锐利的眸光射向房顶,待看清房上之人,微怔。
宋鸿盘腿坐在青瓦上,手举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他没起身行礼,告罪:“末将醉酒失仪,还望殿下海涵。”
沈昭予没言语,在他身侧坐下。
宋鸿并不计较男子的冷淡,自言自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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