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道:“那又如何?都疼过了。”
沈昭予垂下眼睛,低声道:“不可以仗着自己痛觉迟钝,就肆意作践自己的身子,这话我是不是说过?”
宋星糖不吭声。
沈昭予忽然一阵无力,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犹豫着,想要起身离开。
宋星糖似乎察觉到,抬手拉了下他的胳膊。
有了主动的肢体接触,沈昭予眸光渐渐柔软,“嗯?”
她仍然面冲着里,没看他,只手往后伸。
“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沈昭予听出声音不对,心跳空了一拍,手捏住她下巴往回掰,令她看向自己,看到眼里蓄满的水雾,他顿时后悔。
“我去给你买了吃的。”
嗯?
宋星糖缓缓睁大眼睛,“有吃的?”
她眨了下眼,水雾顿时凝结成泪珠,由眼角滚落下来,她撑着榻起身,探头探脑,“吃的在哪儿了?”
皱着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是从他怀里散发出来的。
她抬手揪住他的衣领要扒,结果忽然听得肚子咕噜噜一声巨响。
宋星糖:“……”
沈昭予:“……”
她立马撒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挡住脸。
沈昭予无奈地叹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份糕点。
“小地方,要找精致的吃食很难,跑了几处才寻到一个像样的,不知你爱不爱吃。”
宋星糖挡脸
那只手五指微张,视线从指缝中漏出来,盯着男人手中的东西看了半晌。
“原来你是给我买吃的,不是再也不理我了。”
沈昭予拧眉,“我怎会不再理你?这是谁在贬损我?”
宋星糖摇头,闷闷道:“是你凶过我,后来也一直不同我说话,径自下了马车,还骑马走了,把我撂下……”
不能提,不能回忆,一想就又觉得委屈。
好奇怪,从前受二房的气比这多多了,不见心里难受,怎么他一不理她,就这般难以忍耐呢?
沈昭予把吃食放在一边,试探着,去握她遮脸的那只手。
他当时人在气头上,怕一开口就说了伤人的话,所以干脆躲出去,想着自己冷静冷静,给她买点她喜欢的东西,再回来找她。
怎料就他离开的这会功夫,小姑娘好像更委屈了。
沈昭予道:“我是气你不拿自己当回事,明明负伤还要任性,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不听话。”
宋星糖没有拒绝,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两只眼睛黏在糖糕上,心不在焉道:“可你从前绝不会这样对我。”
每一次都会陪在她身边,耐心哄她,从来不会把她留在原地。
沈昭予面色微红,“从前在你身边……都是装的。”
他在宋府,叫赵鱼,是赘婿身份。
在那个身份里,他不许自己做出违背身份的事,他身为赘婿,就得有个赘婿的样子。
赘婿自然要时时刻刻讨好“妻主”,话不可大声说,不可以有脾气,不能发火,要百般温柔,事事顺从。
可离开宋府,他坦白了自己的真名,他现在是沈昭予。
怀王殿下一身臭脾气,一点就燃,眼里揉不得沙子,还处处看不顺眼,强势蛮横,为人刻薄,高傲自负,不会向人低头。
他的本性自然而然地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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