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糖觉得他言之有理,便不再执着买最好的马。
虽不能买最好的,也要买第二等好的。
她的鱼鱼,就要好马来配!
两人带着一众随从,入庄选马。
那边沈昭予从马车里钻出来,把车夫赶到一边,夺过缰绳,亲自驾车往庄子上赶。
看着男人阴沉的脸,压抑的怒火,以及用力咬合而鼓起的腮。
秦知期与江行对视一眼,纷纷抿紧嘴巴,沉默地跟了上去。
“这匹好看!这个好高!黑色的好,鱼鱼骑上肯定好看!”
宋星糖打马圈前走过,一一点评,每一个都极喜欢。
但听周庭柏说,这里一匹最便宜也要五十多两银子,她方才看的那几匹更是高达八十两。
她只带了一百两,只够买一匹。
宋星糖挑花了眼,踌躇不决。
周庭柏忽然笑道:“马是用来骑的,光看能看出什么来?不如我上马试一试,你看着若好,再定下。”
青鸾闻言眼皮一跳,警惕地看过去。
宋星糖没有多想,只觉得对方提了个绝好的主意,她忙不迭应声,不住夸赞:“还是二哥聪慧,我怎么就没想到呀!”
周庭柏勾唇一笑,从宋星糖最看好的那些中,挑了一匹通体赤红、毛色最纯正光亮、最为高大健的马,冲管事一抬下巴,语气傲慢:“就它吧。”
管事略有迟疑,劝道:“这匹叫凌风,听说是当年咱们和西素人打仗,大胜以后,西北那边送回来的俘虏战马,我家公子好不容易弄到手,养在这有大半年了,还没人能将它驯服。”
“上个月王员外家的公子看中了,非要它,结果才上马就被甩了下来,王公子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我家公子还特意去赔罪。”
周庭柏诧异挑眉,“性子这么烈?”
管事叹道:“所以您还是换一批吧。”
周庭柏一句“那换一个吧”卡在嘴边。
宋星糖眨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叫他怎能轻易言退?
周庭柏硬着头皮,手指点了点凌风,“就它。”
他虽不擅骑术,但家里也养了好几匹烈马,他不信这匹马有管家说得那么难驯。
宋星糖就在旁边看着,若他能将管事口中这匹桀骜不驯的烈马降服,她定会对他刮目相看,心生崇拜。
男人的虚荣心与好胜心在这一刻战胜理智,周庭柏拉过缰绳,翻身而上。
“……”
沈昭予毫无意外被拦在庄外,他气得就要冲上去踹门,还是秦知期上前,靠一张熟脸成功被人放行。
秦知期紧跟在怒气冲冲的男人身旁,好笑道:“这些人都是势利眼,姑爷‘久居深闺’,他们没眼色,看不出您的尊贵,言语间多有冒犯,还请您息怒,别气坏了自个儿。”
沈昭予暗骂一声,“这儿是谁开的?”
秦知期沉默片刻,意味深长道:“刘松。”
姓刘。
沈昭予顿住脚步,“和刘荣元什么关系?”
“刘大人的长子。”
沈昭予冷笑一声,这才抬头打量起四周来。
这个马庄占地少说有百亩,光是买地,就要花上不少钱。
“刘荣元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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