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你自己都总把‘我很笨’这种话挂在嘴边,别人又怎么能看得到你出众之处?”沈昭予默默收紧手臂,说着说着,心里替她生出浓烈的不甘来。
若幼时不曾发生变故,她如今定不会是这般缺乏自信与安全感。
宋星糖蓦地抬头,额头擦过他的下颌,仰头问:“可是你就看到了,你说我并非一无是处,总不会是哄我的吧?”
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沈昭予喉结轻轻滚动。
“不是哄你,是认真的。”
她的确在很多地方都愚不可及,但优点并非没有。如她所说,需要耐下心来,慢慢发现。
只要细心,就能发现,其实她也有挺多可爱之处。
“那就好。”
宋星糖又快乐了。
“你啊。”
沈昭予已经摸透她的性子,此时再次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总说这世上从没有他做不到的事,这世上只分为两种事——他擅长的,和他虽不擅长但也能做好的。
可自从认识了她,不得不承认,在调节心情、绝不内耗上,他远做不到像她这般洒脱通透。
这世上哪有人能和宋星糖比心大呢?
“我同你说那么多,听进去几句?”
宋星糖信誓旦旦:“每一句都能记住!”
是吗?
沈昭予持怀疑态度。
宋星糖这时候挺自信:“我虽然不知要如何树立威严,但我可以照猫画虎,学你呀!”
有如此优异的范本摆在面前,她有什么可担忧的。
沈昭予被她逗笑,摇头道:“我可不是什么好榜样。”
宋星糖竖起食指,不赞同地冲他摆了摆,“不不不,你也要自信一点,休要妄自菲薄。我瞧你就极好!”
沈昭予:“……多谢夸奖。”
宋星糖嘿嘿一笑,“客气什么。”
还轮到她来教训他了?
照猫画虎的能力确实值得肯定。
看着她心情转好,显然什么烦心事都已过去,沈昭予抿唇轻笑,决定不和她计较。
“非要在奴婢里挑一个做朋友,”沈昭予勉为其难退让道,“那就妙荷吧,她还不错。”
想也知道,为何宋星糖会觉得孤独。
成亲这么久,从来没见她有哪个“手帕交”,定是这越州城中有名姓的千金们都嫌弃她,不愿与她结交,所以她才沦落到在自己院里找朋友的地步。
怪可怜的,他都不忍再苛责她。
宋星糖贪心道:“就只能一个吗?阿许呢?”
“秦知许不行。”
宋星糖茫然歪头,“为何?阿许是秦大哥的妹妹,不是阿娘买回来的,不能算是奴仆吧?”
沈昭予冷笑一声,反问:“她不是买回来的,却也同样收留在府上,与你又如何相提并论?”
“这个院子里,只你一位主子,其他人都该低你一等。”
他发冠已卸,也并未身着锦绣华服,只是懒散歪在榻上,并不严肃,声音也不大,却叫宋星糖莫名觉得,他浑身散发着“尊贵”的光,一开口就让人信服。
宋星糖思忖不语。
又入定了。
沈昭予屈起一条腿,手撑着腮,嘴角噙笑看着她,心里默念起数来。
才数到第五声,她竟然就“醒”了。
不错,很有进步。
宋星糖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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