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的脚步,欢天喜地直奔水阁。
出来时她未曾发觉,自己身边的丫鬟少了一个。还是妙荷皱了皱眉,偏过头来问:“可看到青鸾?姑娘说也要带上她的。”
秦知许正看不惯多个人与她竞争,闻言不甚在意,反而扯了唇,轻嘲道:“兴许去哪儿躲懒了吧,也不知……”
她习惯性要说赵鱼的不是,想想如今自己的处境,便作罢了。
昨晚哥哥将她叫走,严厉地训斥了她一顿,好好教给她何为主仆尊卑,让她不要因为有个兄长做管家,又仗着自己与大小姐一同长大、关系最好就恃宠而骄,把自己也当了主子。
主就是主,仆就是仆。
秦知许并不想离开霜星院、离开宋星糖,她只能将心里的委屈和不甘都压下,安分地做一个婢女。
妙荷也看出秦知许的转变,心里稍稍安定。
两人安静地跟在宋星糖和李嬷嬷身后,一路往戏台去。
到了水阁边,戏已经开场。
前头已经唱罢一场,听说那作小旦的名唤小怜的,最是惹人喜爱,那一嗔一笑,叫人把心都勾没了。
宋星糖和沈昭予下了一盘棋,来晚了,她正可惜着没赶上见那人一面,很快又被台上咿咿呀呀动人的唱腔给吸引走目光,其他的浑都忘了。
宋妤娇比她来得还晚,来时红着眼圈,悄无声息安安静静,连问安声都几不可闻,白氏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命她在身侧落座。
倒是紧随其后的宋洛繁,被人前呼后拥如众心捧月一般伺候着,白氏见了他,嘘寒问暖好一阵。问起为何晚到,宋洛繁满不在意地说自己不小心撞翻了汤盘,把宋妤娇的裙子弄脏,因此才耽搁。
他们那边动静太大,宋星糖不免分心看了一眼,只看到宋妤娇眼圈又红了两分,埋着头不说话。
一家人都齐全,只差二叔宋遥。
白氏又问:“你父亲呢?他怎不来?”
宋洛繁瞥了一眼宋星糖,笑道:“父亲说等会有监当官齐大人来府上,秦管家不在,只好由父亲代为接待。”
二房人除了宋妤娇仍垂着头,各个扬起笑脸,喜上眉梢。
白氏忙道:“齐大人执掌茶场盐场各事务,茶场生意是郝掌柜负责,也不归秦管家与咱们房的事,大人怎来咱府上?”
宋洛繁眉间皆
是得色,随口道:“兴许是关于港口货运之事吧,总之秦管家不在,父亲不接待,还能是谁呢?总不会,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小赘婿来见人吧?”
纵是那赵鱼再有本事与能耐,说破天去也是个入赘到宋家来没背景没根基的小子,哪里有脸面见朝廷大臣。
“那让你父亲忙他的就是,咱们自己乐着。”钱氏叫来一丫鬟,吩咐道:“快去库房里拿些好茶叶出来送到二爷房里,让他好好招待客人,切勿怠慢了人家。”
钱氏说完茶字,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白氏一眼,只见对方冲自己点了点头,钱氏微勾唇角,收回目光。
宋星糖听了半晌,听出来他们在说赵鱼的坏话,心里似打翻了盐罐子似得,难受的滋味过了头。
她想起赵鱼临分别时候的嘱托,到底忍不住,多了句嘴:“等那位大人见不到秦大哥,兴许直接打道回府了。”
宋洛繁被关几日禁闭,老实好一阵,今儿好容易二房扬眉吐气一番,他又按捺不住性子,腾地站起身,背着手走到宋星糖面前。
妙荷与秦知许立刻护在宋星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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