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卓越军功,谁又愿意放弃锦绣前程,留在这里当个小小赘婿。
秦知许眼角一跳,不安道:“哥哥的意思是,姑爷他来头很大?”
秦知期沉默片刻,轻叹一声。
他将掌心中紧攥的信件打开给宋星糖看。
“探子来报,说这个‘赵鱼’在军中其实并无官职,只是格外受赏识,战争结束,因为受了伤,他觉得不适合继续留在军中,所以也没要什么赏赐。没有军职,朝廷自然不会扣着人不放,他想走就让他走了。”
妙荷茫然与秦知许对视一眼,“那不就是个无名小卒吗?”
秦知期神情凝重,“既然‘格外受赏识’,长官为何又轻易放人?我瞧赵鱼无论是震慑二房,还是从匪徒中将大小姐救出,都不像是失去了上战场能力的样子,他既然还能打,说明伤势并不影响什么,那为何又从军中退下?”
房间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或许是鱼鱼厌倦了战场上的生活。”宋星糖趴在桌上,难过地道,“刀剑无眼,受伤一定很疼,他或许不想再那样。”
秦知期眼前浮现出男人如鹰隼般锐利凶狠的目光,摇摇头,“他不会。”
一个人是否充满野心,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一个充满斗志与决心的人,绝不会退缩。
“哥哥在担心什么?姑爷的来历难不成真……”
秦知期盯着她的眼睛,“我不怕他厉害,我只怕他太过厉害。”
太厉害,势必会牵扯到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网中。
若他曾经身处权利交织的漩涡中,怎么可能轻易抽身。
“我只怕给府上招来个惹不起的人物。”
秦知期苦笑道:“他最好只是得罪
了长官,被发落、被赶了出来。”
否则……
宋府的未来福祸未知。
秦知期回到院子,一眼就看到大敞的房中,坐着个人。
那人坐姿端正中透着股散漫,喝茶的动作很优雅,翻阅账册的指尖轻轻捻着书页,漫不经心中又不乏威严。
平时的一举一动间,总能给人一种从容淡漠,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样气质的人,怎会只是一介寂寂无闻之辈?
秦知期痛恨自己看走了眼。
他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
也不知李夫人在天有灵,会不会怨他。若因他的识人不清,让宋府步入到未知的灾厄中,那他死后到了地府,又有何颜面见夫人?
“秦管家喜欢罚站,我却没有等人的习惯。”屋里的男人率先扔了账本,烦躁地敲敲桌子,下巴朝对面一扬,主子派头十足,“进来坐。”
秦知期摸了摸藏在袖子里匕首,缓缓舒了口气,阔步向前。
到近前,却是没坐,定定看了男人一眼,蓦地挥刀刺去!
沈昭予身子不动,看都未看,略微一抬手,轻而易举地钳制住秦知期的手腕。稍稍往外一拧,哐当一声,匕首落地。
沈昭予并未松手,继续使力,面不改色地看了人一眼。
他淡声道:“怎么,秦管家这是终于想通,要翻身做主子了?”
秦知期疼得脸色发白,勉强笑道:“姑爷受着伤,身手还这般敏捷。”
沈昭予并不意外他查出来,反手一推,将人甩开。
他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勾唇笑道:“我就是残废得只剩下一只脚,打你也绰绰有余。”
“……”
秦知期气得头顶生烟,“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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