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糖理直气壮道:“认字呀,但我克制不住自己,看了一篇就想看第二篇、第三篇、第四篇,废寝忘食一直看下去,直到深夜。”
“以前无所事事,看得晚了就晚些起,现在有正事,不能睡太晚。”
沈昭予纳闷:“你有何正事?”
“我,我……”
宋星糖目光飘忽,支支吾吾。
沈昭予冷笑了声,“知道了,赵某还不够格听大小姐的秘密,大小姐自己读书吧,赵某告辞——”
说着作势把自己手臂往外抽。
他本就没真想逃,是以宋星糖一把就将人抓了回来,她不知他是在吓唬自己,还以为他真的要走,忙道:“我没说不告诉你呀,急什么。”
沈昭予道:“吞吞吐吐,显然有难言之隐,既然勉强,那我不听也罢。”
“不勉强,就是……”宋星糖红着脸,小声道,“有些难为情。”
沈昭予:?
害什么羞?她该不会又在想那种事吧?
沈昭予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慢慢捂住自己的衣领,他提醒道:“我还伤着,不能大幅度动作。”
宋星糖茫然抬眸,“嗯?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就好。
那就不是那事。
沈昭予松开手,又摆出虚伪的嘴脸,殷勤道:“糖儿需要我做什么?”
见她面上红晕越发浓,他有心逗弄,微微弯腰与她平视,温声哄道:“我们夫妻一体,糖儿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我法子多,兴许能为你分忧?”
宋星糖咬了下唇,“那我说了,你别笑话我。”
沈昭予微微颔首。
宋星糖捂了下发热的脸,赧然道:“我发现自己很喜欢作画,好像,好像画得也还可以?通常只简单勾勒几笔时,李嬷嬷就能认出我在画什么。”
她歪头想了想,“我的画比我的嘴更能表达我心中所想。”
沈昭予稍作回忆,点头应和:“糖儿的水平虽称不上大师,但也堪称闺秀中的佼佼者。”
他在京中时被皇兄逼迫参与过几次宴席,也见过一些世家千金所作的画,若是将宋星糖的画作也放到其中,哪怕拿不到头筹,也不会落于下成。
她的画并非一味描摹,不迂腐死板,没有汲汲钻营的功利气息,反而气韵生动,跃然纸上,能读出活泼与自由。
她出身商贾,没有要学习琴棋书画的必要,且幼时没有良师教导,能自己学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
沈昭予难得真心发出赞赏:“大小姐并非一无所长。”
宋星糖最喜欢别人夸她,她能看出来他真心实意,他和别人夸的内容也不一样,是肯定了她的才能。
她竟也有“才能”。
宋星糖哪里被人这样肯定过?
她信心大增,骄傲仰头,再吐露心声时没了扭捏,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我不擅长背书,但是我可以把它们画下来。”
沈昭予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打算,“就像你用沙画复现我与你祖母对质的场景?”
“正是!”她期待地看着他,“你有何看法?”
沈昭予垂眸思忖,“倒是个法子。”
宋星糖心里美滋滋的。
难得有人愿意认真聆听她的主意,不仅没把她当小孩子随口一哄,还肯定了她的想法。没准还能顺着她的思路给出建议?
不,是一定能给出建议。
他可是赵鱼呀。
这天底下也就只有她的夫君最能懂她!怪道爹爹那么喜欢和阿娘待在一起,他们之间肯定也是这么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