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周氏的钱庄都开到京城去了。”
周庭柏沉默了会,才道:“年初大哥去了京城,江南这一带的事都压在我的肩上,分身乏术。”
他父亲知晓了他的心意,嘴上虽没有明说,却先令大哥一家北上驻京,又将半数以上本该由父亲亲
自管理的铺子都交给了他。
一夕之间,周庭柏变得很忙很忙,压根没有时间再来宋府。
人人都说父亲重用他,或许是想越过大哥,让他掌权。
可周庭柏清楚,父亲想让他断了心里的念头,略施惩戒。
周庭柏眸光阴暗,握紧了拳。
秦知许痴痴注视着周庭柏的侧脸,眼底含笑,倾慕道:“二少年轻有为,但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我瞧二少似比前些时候清减了些,该叫底下的人多熬些参汤补补身子才是。”
周庭柏心头微动,忽然压低声音:“你家大小姐会给那个赵鱼煲汤吗?”
秦知许笑容凝滞,不自在地偏头,“大小姐的事,我一个奴婢怎会知。”
周庭柏奇怪道:“你怎不知?你管着她院里的饮食,你最清楚。”
他想起家中母亲与大嫂,都会在夫君忙碌时亲手作羹汤,可宋星糖哪里干过伺候人的活,若是她没做过还好说,若做了,那就表明即便他有心撬墙角,那他也很难成功。宋星糖从小就是个一根筋的死脑筋,轻易不认定,认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若他二人当真琴瑟和鸣,那他也不必再耗费时间在此,回头得不到人,又让父亲彻底寒心,才叫得不偿失。
“好妹妹,你哪能算这院里的奴婢,你从小和星糖妹妹同吃同住,李夫人准备礼物向来都是两份,她一个你一个,你哥哥如今又是府上说一不二的大管家,谁敢低瞧了你去?”
周庭柏见她神情果然松动,趁机忙道:“况且咱们自小相识,我的心你是知道的,你不体谅我谁又能体谅我?你肯定什么都知道,别瞒我,就当我求你了。”
秦知许最吃他这一套服软央告,哪怕他是在诉自己对另一个女子的衷肠,哪怕是在她的心上剜肉,她也对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秦知许道:“大小姐只顾自己吃得开心,别人喂她什么,她就吃什么,哪里能想得到给别人的补汤。”
说着说着秦知许自己又来了委屈,不禁红了眼圈,仰着头冲周庭柏诉苦:“我好心好意给姑爷准备补汤,结果还落了好大的埋怨,他竟不让我管膳食,将我的差事给妙荷去做!”
“我哪里不如妙荷?明明我与她更亲近,姑爷一声不吭把我摘出去,她都不劝和两句,就任由姑爷……”
“鱼鱼怎么啦?”
宋星糖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突然从背后出现,探出头来。
秦知许赶忙转身,用帕子飞快擦拭眼角的泪。
“嗯?阿许,你怎么哭了?”宋星糖绕到秦知许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胳膊,仔细看了看,末了,面色严肃,瞪向周庭柏,“周二哥,是不是你欺负她了?你敢欺负她,我就放狗咬你!”
周庭柏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这可真是天大的一口锅罩在我头上,阿许,你快为我分辨两句。”
秦知许挣开宋星糖的手腕,却往周庭柏身边退了半步,她摇摇头,“不关二少的事,是风大眯了眼睛,不碍事。大小姐怎么偷听人说话?吓了我一跳。”
宋星糖茫然四顾,“我没有偷听啊,这前后左右都没挡,四通八达的,我上哪偷去。”
宋星糖一来,周庭柏眼里就再看不见别人。
他笑道:“只能怪你这府里的翠竹太好看,让我驻足良久,一时忘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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