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准时机,一骨碌翻身下地,狼狈逃窜到外间,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一连灌了三杯,体内的燥气才勉强压制,他听着屋里仍没动静,一时间迟疑起来。
难不成,是他太粗鲁了?
他在原地冷静和进去看看之间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回去。
才刚踏入内室,就见小姑娘坐在床边,低头找鞋子穿。
“去哪儿?”他问。
宋星糖不见低落,反而十分开心,她得意道:“我可以去把学过的都画下来呀!还是你出的好主意呢,我险些忘了!”
沈昭予大惊失色,“画什么?你不会要将床上学的东西都用彩砂画出来吧?去哪儿画?不会要去院里吧?!”
宋星糖笑出两颗小梨涡,用力点头,“当然啦,桌子放在外面,我当然要去外面画啦!”
沈昭予:“……”
天塌了。
宋星糖匆匆披上外袍,迫不及待地往外跑,“我现在学习的念头十分强烈,你先睡吧,我去啦!”
她迈开腿跑,跑了两步发现自己非但没出门,反而回到卧房里,离床还越来越近。
低头一看,自己不知何时被人拦腰抱起,扛在肩上。
天旋地转间,她继续蹬腿,揣到了不知名硬物。
听到有人“嘶”了一声。
哦,好像踹的是赵鱼的膝盖。
眼前的场景飞速倒退,眨眼间,她回到床上。
宋星糖抬眼,就见男人衣衫凌乱,胸膛起伏,他捂着右腹,冷笑了声:“不能大庭广众看画册,就能将上头的内容画出来给别人看吗?!”
沈昭予手心发痒,真恨不得用力揉她的脑袋,把她脑子里的东西都晃出来。
宋星糖愣了愣,恍然大悟般拍手,“对呀!你说不能给人看的,我怎么忘了!”
沈昭予心好累。
他垂头丧气,在她身侧坐下,绝望道:“我陪你温习,你别出去。”
如果有朝一日他谋朝篡位,让他受点报应他没话说。
可他还没造反呢,怎么就提前让他经历这些苦难了?
宋星糖一听忙点头说好,眉开眼笑地,迫不及待又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只剩下肚兜在身上。
沈昭予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要献身。
一回头。
沈昭予:??
宋星糖无辜地冲他笑,两颗小虎牙尖尖露在外头,从内而外透着股纯真与娇憨。
沈昭予沉默半晌,抬起千斤重的腿,上了床。
不用他动,小姑娘便积极主动地爬上他的身。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
不熟悉的……触感。
沈昭予红着耳朵,盯着她挂在颈间的红绳,恼羞成怒道:“你就不能穿件衣裳吗!”
“太热了,你看,你也热呀。”宋星糖拨了一下男人滚烫的耳垂,理所当然道,“热了不知脱衣,那不成傻子了嘛?”
沈昭予:“……”
他是傻子,大傻子,行了吧。
他没忍住开口嘲讽:“全天下就你最聪明,就你知道冷热。”
宋星糖眼前一亮,唇角难压,“谢谢你的夸奖!”
沈昭予生平头一次做了个十分有失仪态的动作——当着她的面翻了个白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