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予气势陡然凌厉,斥道:“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秦知许浑身打了个哆嗦,李嬷嬷赶紧拉着她跪得更低。
众人皆被上位者独有的威压震得说不出话来,头上似有千斤重般往下垂着,心底不住惶恐。
他训斥时,抬手捂住宋星糖的两只耳朵,没叫她听到。宋星糖乖顺地看着他,倒觉得他发脾气时,更好看了。
沈昭予素来不是个虚张声势之人,他所言必出,尤其是生了整治的心,便不会轻易放过,轻拿轻放。
他心里已有章程,自然不急于一时,因此眼下并未当即对秦知许施以惩处。
他转而说起作画之事,向宋星糖演示起来如何靠细沙做出一幅画作。
“既然糖儿拿起笔就会困,那我们就不用它,以手为笔,以沙为墨,这桌便是画纸。糖儿也不必担心浪费了纸墨,画得不满意,重做便是,十分便宜。”
宋星糖闪着星星眼,“你好厉害,总能想出新奇的点子来!”
“只要糖儿开心便好,我别无所求。”
小两口当众甜甜蜜蜜,李嬷嬷以为这事就算过了,忙拉着秦知许叩首,又拽着她迅速退了下去。
等到晚上,大概是那场威慑足够,小厨房终于不再自作主张地上补汤。
沈昭予满意地用了一顿清心寡欲的饭,不知是否是被宋星糖影响,饭后竟也生出几分倦怠。
宋星糖有了新鲜玩意,顶着困意也要跑到院子里玩沙子,晚风吹着,画了一晚上都不觉得疲累。
等她玩够,洗手更衣,回到卧房,才发现男人早已靠到榻上。他手执一卷,于昏黄的烛光中抬眸。
灯下看美人……
好俊的郎君,是她的夫君呐!
宋星糖怔愣半晌,又抬手捶了捶胸口。
沈昭予:“……”
他在人前扮演一日贤夫,眼下已然累了,房内再无第三人,他终于可以稍稍
放松些。
因此看到她来,并未第一时间殷勤起身,而是仍懒洋洋歪着,冷眼看着她在屋里转圈。
而宋星糖自然察觉不到他的冷淡,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找夜明珠上头。
等她在地上翻箱倒柜,找了小半个时辰未果时,沈昭予已经困得不行了。
他忍无可忍走下床,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腰肢,将人夹住,一提,单臂抱起来。
几步返回,把人撂到榻上,双手轻轻往里一推,宋星糖便打了个滚,一个咕噜翻到里侧。
宋星糖:咦?
眨眼间,她仰躺到榻上。
头顶笼罩下一大片阴影,是男子高大的身躯靠了过来。
她先嗅到沈昭予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而后感觉他拉起她两只手腕。
被他引导着,两手交叠,置于腹上。
然后一条被子罩了过来,左右都被他严丝合缝地掖好,顷刻间她就被裹成一颗粽子。
宋星糖立马热得冒出汗珠,她像蚕蛹似的,拱了拱,“鱼鱼,好热呀。”
沈昭予却道:“夜凉,快睡吧。”
把她裹好,沈昭予便躺回去,依旧是和衣而卧,两人中间隔了些距离,他背对着她,双手死死捂着衣领。
宋星糖盯着他的后背,不解地道:“既然夜凉,鱼鱼不盖被子吗?”
才四月,刚刚立夏,夜里的确还有些凉。
前两天她睡着了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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