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家的人了!都是你横插一脚,才让宋氏背负骂名,就该你赔!”
沈昭予道:“她成了张家的人,不再是宋家的大小姐,李夫人做大的产业理所当然是你们一家的,此为一。张氏的定礼虽不多,但苍蝇再小也是肉,此为二。还有李夫人留给女儿的财宝,此为三。”
沈昭予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哎呀,一下子痛失三份财,换谁不心疼呐!我真不该说你们是强盗,换成我吃了这大亏,肯定要将那搅事的人给剥皮抽筋、五马分尸不可!”
二房众人一时语塞。
他们倒是想将这赵鱼给杀了,他们不敢啊。
二婶梗着脖子,“我们可没惦记她自己的小金库。”
沈昭予冷冷笑着,睨她一眼,“别急,马上就找人替你们做主,让青天大老爷赐我个死罪,如了你们的愿。若死罪可免,就让我被万人唾骂,我赵鱼也是要脸面的人,到时不堪受辱,自然会卷铺盖滚蛋。”
老夫人听到此处,却是坐不住了,她握紧扶手,声音发紧:“你要作甚?不可胡来!家丑不可外扬!”
沈昭予手托着腮,懒洋洋靠在椅子里,“不是说要告我去吗?这会儿怎怕外人知道。”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二叔转了转眼珠,温声道:“贤婿啊,你看那张书生已经打发走了,糖姐儿也是你的人了,咱们已然是一条船上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一家人,以和为贵嘛。我做主,不要你赔,你也别闹,叫人家看咱们家笑话。”
“咱家论财力只能排到第二,那周氏只看着和善,真遇上什么事,定会往死里打压咱们。大哥不在,大嫂又去了,宋氏的根基不稳,可不能给外人钻了空子。”
沈昭予才不惯着,有不满就当场发作。
“首先,张书生是自己走的,你们没打发他,你们还企图让他回心转意。其次,我们也不是一条船,我和糖儿在岸上,你们自己飘着去。”
最好能撞山上,掉河里,淹死。
“第三,不是我要闹,是你们狮子大开口,要大小姐补上定礼的‘亏空’。”沈昭予再提起来,依旧觉得离谱,他气笑道,“果然讹人敲诈强买强卖来钱最容易,只要舍了脸皮就行。”
二叔欲再说,沈昭予抬手制止。
他站起身,一甩袖袍,不怒自威。几步走到宋遥身前,全身气势骤然放开,明眉锐眼,不动声色:
“究竟是家丑不能外扬,还是宋洛繁的前程不可影响?得罪了婺州费氏的公子,宋二爷的前路怕是不好走吧。”
宋遥脸色骤变,惊惧抬头,“你怎知那费——”
“我刀上沾过的血可不只来自异族。”沈昭予目光平静,“我脾气不好,又是莽夫一个。别说是一个宋洛繁,就是刘荣元和费卓都来,我也照砍不误。”
宋遥抖如糠筛,看他像是看一个怪物,结巴道:“你,你敢直呼刺史大人名讳?!”
还是两位刺史大人!
“哦,我还敢直呼皇帝名讳,”沈昭予勾起唇,笑得极为妖冶,“你要听吗?”
二房众人:??
“那我可说了啊——”
沈昭予清了清嗓子。
平地炸响一颗雷。
二房众人你拉一下我,我推一把你,捂着耳朵,作鸟兽散。一眨眼功夫,屋子里便只剩下沈昭予一人。
哎,真是胆小,连个名字都不敢听。
他要是做了皇帝,倒会欣赏敢直呼他名讳的人。
“出来吧。”
沈昭予负手而立,背对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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