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沈昭予没有再自作多情地以为她在认真钻研他写的东西。
只要不报期待,他就不会受伤。
还没等沈昭予进去,少女原本端正的坐姿便慢慢塌了下去。
他眼睁睁看着她瞪大的眼睛里散了光彩,失了聚点,看她挣扎着,用力甩了甩头,深吸一口气,眼睛里才终于又有了光。
可没到两息功夫,光又灭了。
沈昭予:“……”
他不由得怀疑自己写的是什么催眠的方子。
只低头又看了片刻,宋星糖眼里的光便彻底熄灭,身子再无支撑般朝前倾倒,脑袋不受控地向下,就在沈昭予以为她的额头要磕在桌上时——
她蓦地直起身,捂着脑袋,陡然睁大的杏眸中尽是迷茫,似乎那一瞬间她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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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来的姿势很奇怪,像是被人从身后拽了一下。
沈昭予挪动步子,换了个角度,果然看清她身后连着一条线——她的头发散下一绺,用布带绑在了椅子上。
沈昭予:“……”
宋星糖回头望了一眼,见头发还死死绑着,嘴巴扁了扁,神情颇为懊恼。
沈昭予听到她小声嘟囔:“怎么又睡了。”
说罢,小拳头捶了自己脑袋一下。
这一拽一拳并未管用太久。
读了没两行,又开始小鸡啄米。
头小幅度地一点一点,是她在和倦意抗衡。战败,再被拽起来。
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毫无用处。
沈昭予:“……”
又是好笑,又是可气。觉得她惨,给她做夫婿的他更是命苦。
半晌,化作一声“众生皆苦”的叹息。
沈昭予迈步跨入耳房,来到她身边。
等他人站定有好一会,身侧的小姑娘忽然扔了笔,两手抱住脑袋,轻轻吸气,低低地“呜”了声,“疼……”
沈昭予:?
这反应委实太慢了些!
真是大开眼界,他轻笑一声,无奈地抬手,替她揉了揉脑袋。
男人的大掌带着炙//热的温度,温柔地包裹住她的手背。
宋星糖顿了顿,慢慢抬头。
她红着眼圈,眼底水波荡漾,看着可怜巴巴的,委屈坏了。
见是他,眼底微光闪亮,惊喜道:“鱼鱼!你回来啦!”
她好像忘记了,她才是受过委屈的那一个。
似乎方才发生的种种不愉快都已尽数忘到脑后。
“大小姐,我……”沈昭予犹豫半晌,咬咬牙,“我应该早些告诉你,那本画册不可以
拿到外面去。”
他不说,她自然是不知道的。这府上若有第二个愿意耐心教她的人,她也不会如此全心全意地信赖一个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嗯?什么?”
宋星糖注意到赵鱼又红了耳朵,迷茫地歪了歪头。
显然,她不仅没将方才的委屈放心上,连争端都忘到脑后了。
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沈昭予活到现在也只见过她一人。
沈昭予摇了摇头,无力道:“没什么。”
他想要去将秘戏图藏到一个她找不到的地方,免得她再趁他不在时拿着到处乱逛,结果他才一转身往外,便听宋星糖也站起了身,要跟着他。
“哎?”
听着身后噗通一声,人又被拽着头发跌坐回去,沈昭予痛苦地捂住了额头,仿佛头悬梁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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