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必往他脸上贴金,免得他又得意忘形,给本王汇报他与心上人日日又是如何恩爱的,本王受用不起。”
此事论完,沈昭予又问起张书生。
江行道:“张家有魏吉在暗中盯着,听张母与他儿子商议说,若是宋家的定礼不退,他们怕是还要闹上衙门……殿下,可要属下们再套一回麻袋?”
沈昭予冷哼了声,低头翻阅起手里的信,“他要去就让他去,闹得越大越不好收场,才能显出本王的本事来。”
“殿下,您还是低调行事为好,”江行头疼道,“您别再每到一处就将那处弄得人仰马翻的,回头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呀!咱们可是要钓大鱼的!”
“皇兄将差事交给本王,不就是看
中本王能将天捅破的本领么。”沈昭予勾唇笑道,“本王怎好辜负皇兄的期待,自然是他想让本王如何,本王便做给他瞧。”
江行心酸道:“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您,陛下是不怕您被人给报复了……”
“他哪会怕。”沈昭予淡淡的,“他相信本王万事皆能逢凶化吉,毕竟高僧说过,本王命格贵重,比肩天子,自然不会轻易死。”
房中气氛陡然冷凝。
江行不小心触及到禁忌话题,颤颤巍巍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不过这正合了本王的意,事越是难,本王才越要去做。”男人眼底锋芒毕露,显露出勃勃野心,“这世间还未有本王做不到的事。”
“对了,秦知期都同你说什么了?”
江行心弦一松,“您放心,那位大管家并未起疑。我说我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只偶然路过救了人,他以茶点招待我,问过话便放我走了。”
“保持伪装,继续在越州停留一段时日,”沈昭予沉吟片刻,“他若再遇上你,想要招揽你,记得拒绝。”
江行诧异道:“他怎会想要招揽属下?”
沈昭予笑了笑,没多言。
待江行翻窗离去,沈昭予又在书房坐了许久。他怔怔望着那张写给宋星糖的“吵架秘籍”,心里忽然觉得空空的。
夜太静了,他竟感觉到几分寂寞。
一定是他近日太闲的缘故,明日开始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三更时,沈昭予熄了灯,往卧房走。
他一边走,一边将缠在腕间的披帛取下。
进了屋子,他也未往别处瞧,径自走到衣架前,先将披帛捋平,挂到架上,而后又缓缓褪下外衣,隔着她的衣物一段距离挂了上去。
他心里装着事,脚步沉重,低着头往床榻走。
等他掀开被子,躺到榻上,才蓦地察觉出异样来!
沈昭予倏地转头,不设防对上一双清亮有神的杏眼。
沈昭予:?
宋星糖学着他疑惑的表情,挑起一边眉毛,因为不甚熟练,呈现出来的结果十分滑稽。
沈昭予看着少女一只大一只小的眼睛,抿了下唇,嗓音极轻:“糖儿怎么还不睡?”
宋星糖黏糊糊地拱了过来,她越靠近,他的身子便愈发紧绷。
沈昭予声音莫名有些哑:“怎么,睡不着吗?”
“忽然醒了。”
“为何不再睡下?”
宋星糖嘿嘿笑了两声,“等你呀,晚上的正事还没做呢。”
她已经忘了要计较他中途逃跑的事,只顾着眼前她抓到了人,直觉告诉她,得死死抓着,所以她便依从了直觉,两只手死死握着男人的手臂,笑得天真纯粹。
“我方才做梦梦到了昨晚,醒来后才发现第二篇还没学,我怎么就睡着了呢!”宋星糖心虚地笑了一下,“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睡着的,实在是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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