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走?”
沈昭予破罐子破摔后,编起情话来简直手到擒来。
他垂下眼睛,似颇为羞赧,又十分受伤,“不单我一人对大小姐情根深种,那些人也……我心里极不舒服。”
“他们那样的人都敢到大小姐跟前,我凭何不可?可我一面气恼,一面又忍不住失落,我什么都没有,只怕真到大小姐跟前,又叫她厌烦,那我还不如就远远看上一眼,也就知足了。”
沈昭予说这话时,表情时而狰狞愤愤,时而委屈神伤,生动丰富,更增添了可信度。
一眼钟情以后,用情至深,甚至听不得旁人也说爱慕大小姐这种话。
“因爱生痴,又生了怨,”秦知期了然,宽慰道,“大小姐一眼便相中了你,也算不辜负你的一腔情意。”
酸死了。
酸得沈昭予牙都要倒了。
什么狗屁情意,他只有个狗脾气。
沈昭予面不改色,抬袖拭去并不存在的眼泪,借着袖子的遮掩,心一横,幽幽念出一句酸诗,“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他眉间紧蹙,又喜又哀,惶惶不已,“既找到了我心上的姑娘,又怎能忍住不来见她?见到,便知足了,哪里还敢奢望别的……”
这世上还未有他做不成的事。
沈昭予给自己打了满分。
“都听到了吧,大小姐?”
秦知期低头笑了一下,转头冲门外招手。
沈昭予:?
袖子还未放下,整个人如被雷劈了一般,浑身紧绷,愣在原地。
脖子如生锈一般,迟钝僵硬地转向。
只见小姑娘扒着门框,打屋外露出头来。
白玉簪上缀着两颗琉璃珠,随着她歪头的动作泠泠作响。
难怪方才听到脚步声,却迟迟不见有人走过。
四目相对,沈昭予后撤一步,侧过身子,无助地寻找能藏身的地方。
宋星糖弯着眼睛,拎起裙摆,小跑进来,“我听见了呀,他说见过我。”
沈昭予晃了晃身子,气血翻涌。
宋星糖盯着男人的侧脸,目光在他那只红透的耳朵上落了半晌。
忽然,她抬手去摸——
沈昭予本能地躲闪,结果因为心不在焉,还是慢了半步。
耳廓上抵来冰凉的触感,明明是冷的,却感觉一腔热血都涌了过去,紧接着半边身子酥麻,令他一阵目眩。
“哇,好烫。”
唰——
这下连脸都是红的了。
秦知期瞥见他拘谨羞赧得手都不知如何摆放,不由觉得好笑,“大小姐有何要问的?”
宋星糖忙点头,“有一个问题!”
才一个?
秦知期扬眉,“大小姐请问。”
宋星糖扭过头,笑眯眯地看向了“赵鱼”。
她笑而不语,伸手要去拉他的胳膊,怎料他十分抗拒,甚至背过了身去。无奈,她也只能跟着绕过去。
她一动,他就躲,两人“你追我赶”,最终还是让宋星糖逮到了正面。
沈昭予看着被人死死抓住的手臂,脸色难看,眉间紧蹙,全身都在诉说抗拒。
“我想问你——”
沈昭予心弦一颤,喉咙干得如被火烧一般。
“仅凭一面,你就能找到我家来。”宋星糖仰着头,眼里闪着崇拜的光,“你真是太厉害了!是怎么做到的呀?”
沈昭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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