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开远,路上才慢慢没有这些奇怪诡异僵硬的人出现。
看来这不是鬼车,一直呆在下面才会死。
罗湖开松了口气,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司机,吓了一跳,司机是个中年大叔,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仿佛是个机器人,肤色冷白,面无血色,罗湖开没有投币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他似乎只会机械性地开车。
罗湖开咽了咽口水,垫着脚轻轻往后走,不敢出声打扰。
公交车上的灯光不是很亮,他依稀能看见车里零零落落散坐着几个人,都低着头,看不清面目,只能勉强从衣服上辨别男女。
罗湖开汗都出来了,轻手轻脚踮起脚尖走到了公交车的后面,准备找个离车门最近的位置坐下,等开到了地方马上就冲下车。
可是在公交车后排选位置的时候,他发了愁,左边?还是右边?
离车门最近的右边的位置已经被一个长头发的姑娘坐下了,其他位置有人坐着,没人邀请,罗湖开也不好意去和别人搭位置,离车门最近的有一个在公交车的左边,一个在右边,该怎么选?
潜意识告诉他,这个选择,很重要。
或者干脆站到最后?
罗湖开打了个冷战,放弃了这个选择,这车里阴气森森,站在那里恐怕会被冻死。
到底选哪边?
罗湖开在位置的选择上犹豫不决,这时候站在略显空荡的左边,昏暗的阴影中,一个人向他招了招手,“同学!这边!”
全部的阴冷和苍白中,只有他是唯一的鲜活和光亮。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罗湖开毫不犹豫地坐到了这个男人的身边,冲虚眼中,赤金色的光芒快戳瞎了罗湖开的小眼睛,这个男人自带佛光滤镜。
这时候车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外面的世界风雨如刀,乌云奔啸,狂风怒吼着吞噬一切,愤怒地敲打着车窗,但在他身边,罗湖开莫名地心静。
很简单的原因,冲虚眼里的这个不知其名的男人,身上的功德金光简直就是直冲云霄,墨宗小天师林更尧身上那点金光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萤火之光岂可与皓月争辉?
只是坐在他的身边,就能感受到泠泠的夜里,他身上隔着衣料传来一阵阵的温热。
罗湖开看着身边这个男人的脸,他微笑着拉住了罗湖开的手,眼神清亮,眼廓姣好,上下睫毛漆黑浓密,笑眯眯的看着你的时候,就像一汪春雨,有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有再大的恐惧也不足为道。
此时这个漂亮的男人笑眯眯拉低了罗湖开的衣领,两个人的头都垂到了公交车座椅的背后,“同学,你也是逃课的?”
逃课?
罗湖开懵了,他都记不清自己毕业多少年了,为什么还有逃课这种事情?
这什么牛马剧情。
在这个男人的介绍下,罗湖开知道了他的名字。
张青洲,他说澳门有个地方就叫做青洲,青洲烟雨的青洲。
罗湖开没去过澳门,也不知道青洲这个地方,他的第一反应也没这么文艺,只是下意识地问道,“清粥?清粥小菜的清粥?”
张青洲的脸都快笑僵了,忍住打人的冲动,继续憋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来,解释了自己的名字。
“你刚刚说,逃课?是什么意思?”罗湖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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