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背离,为什么不立下血盟。
不过她也无所谓。
她对养狗没什么兴趣。
熟悉的内舱,在看见被窝里的郑当午的刹那,郑禾才觉得心头一松,绷了一晚上的肌肉都逐渐松弛下来。
不管别人怎么样,只要郑当午还在她身边,只要她安全,这就够了。
郑禾直接在地板上坐下来,靠在床头看着熟睡的郑当午,把被子往上掖了掖。
郑禾轻轻勾起一缕垂在脸侧的细软发丝,把它放在一边。
就像曾经无数个黑夜,她看着郑当午沉睡的面容一言不发。
这么近的距离,被郑当午吐出来的呼吸都被她吞进去,她们共同分享同样的空气和呼吸。
头疼慢慢消退,郑禾托着腮,靠在床头睡着了。
她闭眼的刹那,郑当午睁开眼睛。
郑禾丝毫没有察觉这会让普通人觉得不适的视线,依然眉眼沉静,陷在沉眠。
黑雾自上而下包裹郑禾的身体,像是试图拉着她离开这张床。
郑当午伸出手,直接把角木蛟试图往郑禾脸上拍的触手拽在手心。
嘭——
角木蛟的一截身体身体被直接捏爆,化成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郑当午冷笑:“孽畜,你也敢和我抢!”
夜凉如水,何况海上,郑禾没盖被子,眉头微皱。
角木蛟僵住了身子,正要叫醒郑禾,郑当午一个眼神扫过去,它又慌张退后,不再与她对峙。
郑当午垂下眼眸,郑禾眼睫上朦胧的光让郑当午想起窗台上莹莹的积雪。
“是不是很难受?”
郑当午的头抵在郑禾额头上,轻轻摩挲。
她缓缓合下眼帘,“难受的话,你自己去死好不好?”
“反正你早晚,都是要死的。”
在她们肌肤相触的位置,凉意入脑,郑禾无意识抖了抖,她在睡梦中觉得全身发痒,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下面长出来了一样。
不会是没洗澡的缘故吧?
皮肤上爬满了蚂蚁,又痒又麻,蚂蚁顺着毛孔往里钻。
究竟是什么东西要进去,还是什么东西要出来?
郑禾实在没忍住,轻轻在手臂上挠了挠。
手臂肌肤莹润光滑,没有起什么小疙瘩、红疹子之类的异物。
那是什么呢?
睡梦中,郑禾奇怪地低下头。
她呼吸一顿,清清楚楚看见她的手臂浮现出一些透明的,像是鳞片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脸上也有些瘙痒,郑禾又摸了摸脸。
她的脸上也长出了细密的鳞片!
郑禾直接被这个梦给吓醒了。
可这个梦似乎总也醒不过来,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的确又麻又痒,皮肤下面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我饿了。”
郑当午一脚踢在郑禾身上,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毫不客气地吩咐。
郑禾看着自己手臂上这些细密的透明鳞片,她呼吸急促,脸上长出鳞片的地方也不自觉滚烫起来。
“当当,我……你看见了么?我……这是鱼鳞吧?”
郑禾强装镇定,但她如鼓的心跳出卖了她的紧张。
“难道原主是美人鱼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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