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给面子的凑了过来,吃了个在红汤中起起伏伏的肉丸。
周医生满怀期待:“味道怎么样?”
白桑品尝了下口感:“还行,起码熟了。”
闻言,周医生也夹了一个,吃进嘴后满脸惆怅的丢下了筷子:“这些东西不在诡物食谱上是有原因的——尝不出来,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
王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也夹了一筷子,尝了一口,霎时满脸通红,哐哐哐往嘴里灌水,边吸气边道:“这也太辣了。”
周医生振振有词:“我就是寻思我可能尝不出味道,所以特地多放了几包辣包。”
王贺被辣得眼眶通红,看见神情淡然的白桑,相当疑惑:“他尝不出味道没反应也就算了,你怎么也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也尝不出味道?”
白桑:“对我来说,它有点太寡淡了。”
王贺灌了一肚子水,看着锅里的红汤上下翻滚:“寡淡?”
白桑摸了摸下巴:“我怀疑我的进食器官可能记住了某些更美味更刺激的食物……”
赵活跟王贺的表情恍惚了一瞬,周医生伸手插进了这两人的脑子,厉声道:“什么都别想!”
赵活跟王贺一激灵,轻微的恍惚感转眼即逝,唯有手心中青铜碎片压出的淤青绵延着轻微的疼痛感,好似一个锚点,固定飘忽的灵魂。
见状,白桑赶紧说正事:“总之,你们在信里尽量把事说清楚,省得山下那群人提心吊胆。”
因为说好了通过这种方式交流情报,所以白桑带上山的物资里除了食物、水以及基础的医疗用品外,还有一堆纸和笔。
王贺摊开纸,想起那封信上的内容,表情复杂:“我都进诡域了,怎么还是逃不了写报告的命运?”
赵活已经落笔了,但也谈不上下笔如有神,时不时停下来思考怎么写才能避免阅读报告的那一方遭受理智冲击。
这也是白桑将交流任务推到他们头上的原因之一。
白桑是没有这种敏感性的,‘超出认知的存在’在他这根本没有明确定义。
而赵活他们直面第一手情报时就已经被冲击过一次了,转述给其他人的第二手消息自然也会再过一遍筛,带给其他人的认知冲击力度会再度减弱,从而确保这些信息对其他来说是安全的。
白桑将视线投向了房间另一侧,焦黑的身影蜷曲在床铺上,侍女一遍遍的擦掉体表渗出的淡黄色液体。
融化了大半的脸异常可怖,曝露在外的血管时不时抖动,才显露出这具身体依旧还活着的事实。
周医生捧着锅连汤带水全喝干净了,一抬头就看见白桑目不转睛的盯着雷云的方向看,不由好奇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白桑:“我观察了半天,道长好像睁着眼睛……”
正奋笔疾书的赵活和王贺动作一顿,现场响起了两重奏。
“真的?”
“道长他醒了?”
白桑踩着噼里啪啦的雷声,一头扎进了雷云中。
周医生看傻了:“虽然我知道他不是人,但这也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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