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个奇异建筑的模样,白桑不由放慢了脚步,墨守仁忙拽住他的衣领,免得这小子真不管不顾跑进祠堂去。
墨守仁警惕的看着屋檐下无风自动的大红灯笼:“门开了,灯笼也亮了,它在等人。”
至于等的是谁,显然毋庸置疑。
墨守仁愈发烦躁:“上次选出来的守山人到了祠堂门口,怎么都打不开祠堂门……”所以才被‘退’了回来。
周遭的风声越发激烈,但身处其中的白桑和墨守仁完全没察觉到异常。
直到一阵风吹过,白桑眼前一花,猛然发现他跟墨守仁之间隔着十几米远,一道高高的门槛横亘在他面前。
墨守仁的脸上是跟白桑如出一辙的愕然,他朝白桑的方向走了好几步,又停下了动作,远远的朝白桑喊道:“灯笼灭了,我再靠近的话,门可能也会关上。你试试看能不能从祠堂出来。”
白桑往前走了两步,顺利的跨过了门槛,但出现在他眼前的却不是空地,而是熟悉的八仙桌。跟刚才不同的是,这次门槛在他身后,就像是他刚刚一个跨步,从门外进入了祠堂一般。
白桑朝墨守仁摇头:“出不去。”
墨守仁脸色铁青:“早知道……”他大概是想说些早知道就不让白桑靠近祠堂之类的话,但意识到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就没再说下去。
两人遥遥相望,墨守仁嘬着烟杆,不抱希望的道:“你再试试,看能不能用其他办法出来。”
白桑安慰村长:“我去看看祠堂有没有其他出口。村长爷爷,你别急,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就留下来当守山人呗。对了,你记得把那几个‘犯病’的人送到祠堂来,别让村子出事。”
墨守仁还想说什么,但大概是‘山神爷爷’彻底失去了耐心,祠堂大门轰然合拢,彻底隔绝了内外。
白桑只觉眼前一黑,然后一盏盏蜡烛在白桑身后亮起,整个祠堂霎时灯火通明。
虽然没报多大希望,但白桑还是做了最后的尝试——他伸手推了推祠堂大门,紧闭的大门一动不动,像是焊死在了地上。
白桑打量了一遍祠堂内的摆设。
最中间的八仙桌、香炉、无字牌位都是熟悉的老朋友了,除此之外,就是那一根根从墙上伸出来的烛台了。
烛台是青铜制品,外形看起来像一只只朝上方伸出的‘手’,蜡烛立在‘手心’,跃动着盈盈绿光,将周遭染上一层阴森森的惨绿色。
它跟祠堂完全是两个画风,更像是‘那座墓’的某部分跨越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出现在了白桑面前。
正常情况下的祠堂应该不存在这些青铜烛台,不然的话,白继业和墨守仁一早就该锁定‘墓主人’了,而不是始终在‘山神’身上打转。
白桑对这些画风阴森的‘烛台’上下其手,就差将它拔出来试试能不能带走了——顺带一提,这些烛台跟大门一样,都彻底焊死在墙上,压根没法拔出来。
一无所获,白桑又转向了其他地方,但凡是能挪动的物件全都搬开来找了一遍,就差敲着地砖一个个听声音看有没有暗道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挪开无字牌位时,白桑一眼就看到牌位底下垫着本薄薄的册子。
他轻轻掸去册子上的灰尘,封面上的字迹模糊不清,整本册子牢牢黏在一起,压根无法被翻开。
白桑仔细研究了一遍,发现不管他怎么用力,册子都没有任何损坏,更别说黏在一起的纸张了,它给白桑的感觉更像是浑然一体的产物。
能出现在牌位下,又表现得如此不同凡响,就差把‘我身上有大秘密’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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