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别难过啊。”
“……”岑音指了指他的脸,提醒道,“妈,你哪里看出他难过?”
“你这孩子。”林艳虚瞪她一眼,又转头跟许南骁说,“你叔叔认识搞装修的,等他下班了我问问他。”
“没事儿阿姨。”许南骁说,“我已经联系上装修公司了,他们过几天就会过来。”
“这样啊,那就好。”林艳环顾四周,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那这段时间你住哪儿?要不到阿姨家来住?”
“阿姨,这方便吗?”
“这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家里反正有房间空着呢。”
岑音本以为许南骁会推辞几句,没想到他一口就应下了:“那谢谢阿姨。”
“客气什么,那你收拾……”林艳话到一半,尴尬笑笑,“看起来也是没什么可收拾的了哈,我先回去帮你收拾下房间,你们这边处理好了就回来。”
林艳风风火火地下了楼。
许南骁瞥了眼岑音,总感觉她的表情有些难以描述,不是排斥,不是不悦,更像是有些难过。
手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许南骁提醒她回神:“烧的是我家,你难过什么?”
“就是看你太无所谓了。”岑音一本正经地说,“我想着有点仪式感,替你难过一下。”
苍天啊。
为什么明明烧的是许南骁家。
但他看起来挺开心,她妈因为他的不见外也很开心。
到头来受伤害的只有失去每天二十块跑腿费的她!
*
责任和赔偿问题,许南骁都交给了认识的律师处理。
但衣服都烧没了,他只能回趟家取。
时隔多日,再次踏进家门,家里和之前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寂静到落针可闻的客厅、空荡荡的餐桌、还有茶几后埋头画画的撒谎精。
唯一不同的是,许南骁能感觉到,这一回,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周聿呈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藏着话,却又不知怎么表达。
周聿呈是一年前被周晟带回来的,所有人都说,这是周晟在外面的私生子,许南骁不知道是不是,他没问过,反正也不在意。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他和周聿呈几乎很少有交流,许南骁一直以为这种陌生但还算平和的关系会一直维系下去,直到那一天。
他下楼梯的时候,突然听到清脆的碎裂声,朝着声源处望去,只见周聿呈的右手捂在左手臂上,正低头看着那碎裂的花瓶。
许南骁走过去,打量他的手臂:“砸到了?”
一年以来,俩人对话次数屈指可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陌生,周聿呈仰头看他时,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恐惧。
他没有回答,或者说,他*还来不及回答,刚进门的周晟就跑了过来。
他担心地问周聿呈有没有受伤,见他脸色苍白地捂着手臂,又赶紧抱起他去了医院,从头到尾,没有看许南骁一眼。
许南骁本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准备出门时,又正面撞上气冲冲赶回来兴师问罪的周晟。
“是不是你拿花瓶砸了呈呈?!”
许南骁气极反笑,一句话都不想说,拨开他往外走。
周晟也在气头上,顺手拿起架子上的鸡毛掸子,从背后重重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很疼。
但许南骁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直接甩门而去。
后来许南骁才知道,周聿呈在医院说,是哥哥不小心把花瓶砸到他身上的。
而因为周聿呈年纪小,周晟不经查证就相信了。
他六岁的时候,因为撒谎生病逃学,挨了周晟好几次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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