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暑。
湛娄把冰凉的脸贴在她暖烘颈窝里,沉叹了口气,说没事就好。
“能放开我吗,我想睡觉。”
她过于客气的话,反而让湛娄不开心了。
“睁眼,看着我。”
又搞什么鬼。
井觅荷对他的不耐烦藏进心底,面上挂着一副可怜的困倦,他瞳孔颜色,在背光低下头的时候过于深幽,看不见瞳仁,一片漆黑空洞。
即便脸上棱角分明,可这一刻就像一个无情审判者,在默念她的罪行,跟他对视时,井觅荷注意到他挺拔的鼻梁,以及微不可及动了一下嘴唇,里面念出她的名字。
“井觅荷。”
浑身阴沉戾气,他的年龄,也才比她大两岁而已,就有这么瘆人权威。若是把他送去学校,只被别人当个还未经世事,糙气的毛头小子。
“你觉得我应该先收拾你哪项罪行。”
莫名其妙的话,她最近好像也没惹到他,都已经装的这么好了。
湛娄掐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托起来,他舔了一圈上颚,脸部肌肉不由抽动:“是把我辛苦做的饭吐掉,还是你压在男人脸上亲?”
他出差一周,这些事可都一直记着找她算账。
之所以当时忍着,没把她抓过来质问,是他知道,一旦那么做了,井觅荷就不能完好无损的从他身下离开。
“难道你的那些保镖没告诉你,我是不小心跟他撞上的吗?我不喜欢吃饭,我每天都吃的很少,吃多我就会吐。”
“你现在是有理了吗?”
湛娄掐住她的脖子晃了两下:“我情愿你说,你是不小心擦到那个男人的脸,感觉恶心才把东西给吐出来!”
他每个字咬的极重,都能把牙齿磨碎。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那也可以这么认为。”
“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好说话!”
井觅荷被他掐着跪了下去,跪到他的两腿中间,逼迫扬头直视。
“知道这话放在以前,我会怎么对你吗。”他冷静了刚才的暴怒,松开手指着她的脸。
井觅荷不甘示弱:“扇我。”
“你觉得我现在不会吗?”
她傲人昂起头,挺直瘦弱的腰板,像个自高的白天鹅,自知美,用张无辜逞强的,精致如同面具脸蛋,动人又冷漠。
狡猾的黑眼珠清澈眨着,似乎在问他敢不敢动手。
湛娄把骨节捏的“咯咯”。
“你也知道我不敢打死你,那你自己扇。”
她很果断抬手朝自己右脸扇去。
“啪。”
脸庞零碎的发丝被抽的贴在脸上。
“接着。”
每扇一下,脸颊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湛娄无情一声声接着扇,让她把自己扇到哭出来。
始终那副无辜的嘴脸,他看的手心发痒,指尖藏在手肉中用力压进去,直至右半张脸肿起不正常的高度,泪珠还未流下来,就被扇在掌心里拍碎。
“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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