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衣服,那边早饭也已经被送上来了。
宋岫白直接坐下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宋家到底是传承多年的世家,礼仪这方面原身是从小学的。
而他穿越过这么多个世界,礼仪也学过不止一次,哪怕是吃饭一举一动也透着清贵优雅。
然而旁边站着的管事以及一众侍女却都不敢多看一眼。
一个个都微微低着头站着,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宋岫白吃饭的速度并不慢,前前后后也就用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而已。
可外面院子里站着的那几个管事,却已经都是两股战战,那脸色白的像是跟刚刚受过刑一样。
其中右手边第三位那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白胖男人最是夸张。
这大冷天的,却是一身的汗,连额角的头发都被打湿了,看着狼狈的很。
就在这些人心中翻江倒海的时候,宋岫白终于吃完饭走了出来。
庄子管事还是非常会来事的,早早的搬来了一个太师椅放在了台阶上,宋岫白坐在这里,正好能够将院子里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院子里站着的这些管事。
坐在那里,宋岫白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就这么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些人。
他那打量的目光是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让那些本来就心虚的管事,如今更是只觉得那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在自己身上来回的刮着,一个个心都凉了。
要说这里谁最心虚,自然是那个白胖的布庄管事了。
如果不是宋岫白一直不开口,他也不敢率先开口怕惹恼了主子,这会儿已经跪在地上痛苦求饶了。
如今这情况,他是越想越害怕。
可能是心里压力太大了,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不到五分钟,那白胖管事终于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趴在地上。
“这是心虚了?”
目光在白胖管事身上打量了一圈,宋岫白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是小人错了!求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
那白胖管事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了,一个劲的在那磕头求饶。
“那你倒是说说自己做错什么了,居然到了能让我要你命的地步。”
宋岫白说话仍旧是不急不缓的,那双眼睛却仿佛能够看透一切,只是随意瞟了一眼,就让一众管事只觉得自己被看的透透的。
“都是小人的错,不该任人唯亲,不该纵容身边的人贪污钱财,更不该做假账欺瞒主子!”
白胖管事这会儿除了求饶已经想不起其他,被这么一问,就不管不顾的全部都交代了。
“呵呵……”
见他就这么揭了自己的老底,宋岫白忍不住嗤笑出声:
“看来你不光是贪得无厌,还是个没脑子的。本少爷就想不明白了,你就这点胆子是怎么敢把布庄连年亏损的账给报上去的?”
他这番话一说出口,下面的一众管事,就连站在椅子后面的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庄子管事这会儿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了白胖管事。
大家都是签了奴仆契约的,就算是凭借身份给家人捞一些好处,可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
就算是这些产业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管,可除了白胖管事外,其他人下手也都不敢太过分。
好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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